死遁后我成了大佬黑月光(51)
司云深把咨询所的同事顺路都送回家了,云然回到临湖别墅的时候将近十点。
从外面看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亮灯,她站在门口愣了愣,难道江越还没回来吗。
云然提着行李箱,熟捻的输入门锁密码走进去,试探的喊道:“江越?”
等了半晌,没有人回复。
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吊灯,注意到沙发旁边放着的黑色行李箱,证明主人已经回来过。
奇怪,这个时间很少看见江越不在家。
云然刚准备提着箱子上楼,路过客厅的垃圾桶,不经意扫到里面被丢弃的白色药盒,被纸袋盖住只露出半个盒身。
像是被人刻意的反过来扔掉,只有背面的一大串英文说明。
许是今天江越情绪实在不对,她也变得敏感起来,神使鬼差就蹲下来去翻垃圾桶。
药盒正面的名字,很眼熟,她拿手机查了查翻译。
看到屏幕显示出来的名字,云然呆在原地,不久前她因为准备考试刚刚查阅过一些外国文献,有几篇里面提到了这个药物的使用疗程和效果。
这是国外新研发的一种心境稳定剂,主要用来治疗和抑制躁郁症的发作。
江越怎么会吃这个药。
手里药盒被不自觉攥紧,所以他下午先走是去看医生了吗,江越又骗她。
女孩还蹲在地上,掏出手机给叶远明打了个电话。
听筒里响了两遍彩铃才被接通,那边像是有些惊讶,
“云然?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云然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江越下午去做什么了你知道吗?”
叶远明还在打马虎眼:“回公司啊,我俩一起回的。”
云然:“我看到了,江越吃的药我也认识。”
电话对面罕见的沉默起来,过了半晌,
男人语气不似平时的的轻巧,试探性的问道:“你都知道啦?”
云然蹲的双腿发麻,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阳台,“是躁郁症吗?”
叶远明:“是,也不全是,他现在是又复发了但还没那么严重,只是前期需要靠药物控制。”
“复发?”
她有些着急的问:“他之前也有得过这个病吗?”
那边的大漏勺又支支吾吾道:“大学的时候吧,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像是担心云然告状,他又接着说:“欸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不然等他冷静下来我就遭殃了。”
云然盯着阳台外面新种的木棉花树发呆,轻道了声知道了,就挂断电话了。
女孩在阳台失神般的待了一会,转身往三楼江越的房间走。
她站在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江越,你在吗?”
等了片刻,屋内像是故意似的,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
云然又敲了几下门:“我听到了江越。”
又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声,她心里有些着急,想直接开门进去。
此时门把手突然被人从里面往下打开,云然被男人抓住手臂,一把扯了进去,压在门板上面。
房内没开灯,窗帘也严丝合缝的拉着,不见月光。
云然看不清江越的脸,刚想说话,面前的暗色突然放大靠近,朝她直面压下来。
男人弯着腰,单手撑着墙壁,无力的把额头埋在了女孩肩膀上面。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云然尝试着把他推开,没推动,
“你不是吃药了吗,还喝酒??”
江越靠着她没动,闷着声音:“没吃。”
云然脸侧还挨着他的头发,男人说话的声音又沉又闷,在耳边无限放大。
“为什么不吃药,还大晚上喝酒?”
江越靠在她肩膀上的额头转了转,嗓音沉下来,语气像是在撒娇,拖着尾音:“云然——”
“我不舒服,不想吃药。”
她哪里见过江越这副样子,还在自己肩膀上面蹭来蹭去,顿时脸上通红,沿着锁骨红到耳尖。
云然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保持清醒,不行,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
她扶着江越的肩膀,从男人怀里钻出来,
“生病了也不说,什么都要等我自己发现你才肯告诉我吗?”
江越垂着头,许是像借着醉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声音带着点颤意,
“我以为,你不想听到太多我的事。”
云然有些恼:“你以为你以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上帝视角。”
房间里黑灯瞎火的,对面那人的眼睛却又异常的亮,
感受到他的注视,女孩偏过头:“咱两这么多年交情了,也算是半个亲兄妹了,我才觉得自己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江越低声自嘲般的轻笑了声,语气冷淡不带起伏,一顿一顿的道:“半个,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