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暴君黑化前(39)
可那地平日里鲜少有人出入,任由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她。
身子慢慢往下沉,她呛了好几口水,也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因她生得丑陋?就连阎王爷也不收她,最后她在这般绝望下,竟一个人从莲池里爬了起来。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想死是死不成了,可要逃出宫去,更是天大的笑话。
思前想后,只能又转回了凤悟宫,想要主动请罪,请公主饶了她这条贱命。
于是春红不等凌筝问,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
可想而知,凌筝听完这番话,那满腹的欢喜,转眼间化为泡影。
她气得眼里发红,恨不得掐死春红的心都有。
随即巴掌声应声落下,“你这个蠢货!本宫怎么会指了你这蠢猪去!真是气死我了!”
春红嘴角被扇得鲜血直流,一巴掌带倒在地。
凌筝仍旧不解气,又起身照着她柔软的小腹,踢了她几脚,春红被打得无力招架,只能蜷缩在地上,小声抽泣。
直到她声音越发微弱,眼看奄奄一息,香苓才赶紧拦了一把:“公主,别打了,您便是打死这贱婢,也无济于事,奴婢想趁这个时候,不如咱们带人去雎鸠宫瞧瞧…”
香苓眼珠子一转:“您想想看…”
“指不定那贱人正和质子私混,行不可告人之事,若那样的丑事闹到人尽皆知,公主您想想又会如何?”
堂堂一个郡主,和低贱的质子在一块,若被人当场抓包,赤条条的滚在一起,那场面想必才叫精彩。
那药听春红说摔在地上,而宁安那小贱人正好在场,她指不定闻了不少入肺。
凌筝一听觉得言之有理,便吩咐一旁的李德盛:“都听到了,知道怎么做了?”
父皇那头也必不可少,总要叫他知道这宁安的丑事。
很快的晋元帝那头,也知晓了这事,而康王在昨日便出了宫,宁安从小养在他膝下,他对宁安的感情,说是皇叔,实则和父亲没什么区别?
听了这话,晋元帝哪里还坐得住?
他虽半信半疑,可还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雎鸠宫去了。
哪知到了地方,莫说宁安的人影,便是那质子也不知去向?
“筝儿,你说的人在哪?”
凌筝扑了个空,面对晋元帝眼里的不悦,还有声声质疑。
她一时也傻了眼:“父皇,明明方才还…”
“我…女儿知道了,定是宁安带着质子藏起来了,父皇不如您派人四处搜查,定能找到…”
“够了!”话未说完,就被晋元帝一甩大袖打断。
凌筝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最怕她这个父皇发脾气。
这么大喝之下,她吓得身子发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22章 佛子
龙颜大怒,非同小可,这次还是因宁安郡主的事,后宫惯用的伎俩,那些嫔妃为了争宠,往往会耍各种手段,他一个帝王见得太多了。
晋元帝对于自家闺女的小心思,嘴里虽不说破,可心里又哪会不知?
所以看着凌筝那一脸害怕,却死不认错的态度,晋元帝也没心思陪着耗下去。
便大袖一挥,命人送清河公主回宫去,还为了这事罚她禁足一个月,不想清楚错在哪,也不必再出来。
与此同时,为了顾虑宁安的声誉,他也加派人手,严密搜查宁安郡主的踪迹。
并对那些人下了死命,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许把这事说出去,若谁多说一个字,便砍了他们的脑袋。
随行的人听了,自是不敢多言。
***
皇宫一路向西,有座万佛窟,是当年大梁的开国皇帝建行宫时,本欲将这处的山脉挖断,可钦天监却觉得不妥,只因这地依山傍水,是不可多得的福地。
所以便提出保留原样,用来供奉菩萨,一来保大梁江山社稷稳固,二来也可为皇家子嗣带来福报。
所以这万佛窟便是从山内进去,石窟里头的空间很大,即便是六月的天,在这样的山里头,还是让人有些不适。
凌楚楚禁不住唔了声,她身上依旧滚烫像烧沸了的炉子,可石窟里的温度,在难受的药力下,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喉咙里像火烧一样,身下被虫蚁啃咬的感觉,让她难受到麻木,更让她羞耻的是,即便她死死咬着唇角,那一声又一声轻吟,还是会不受控制,从她嘴里发出。
她从没想自己这样社死的一面,会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无处遁形。
若不是小暴君攥她那样紧,她恨不得能一头撞在石头上,把自己撞死得了。
“阿玧…”凌楚楚喘了口气,嗓音哑得几乎弱不可闻:“这…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