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暴君黑化前(188)
而殿内的凌楚楚,对外发生的事,却一概不知。
她一手扶着额头,脸上已微微发红,是酒精的作用下,让她有些上头了。
不过是饮了些梅子酒,却不知后劲这样大,她隐隐有些头晕,还有些轻微的疼,不过倒还可以忍受,只是那晕眩感,还是让她受不住,只想瘫在床上,一觉睡得大天亮才好。
她捂着心口,禁不住嗯了声,在这暗夜里,落在谢玧耳朵里却变了味。
他一双眸子盯在她脸上,另一只手抚上她滚烫的颊,轻轻摩挲了两下。
“不能喝还喝。”他低沉着嗓音问:“是不是难受?”
那双手指冰凉如水,像是沙漠里遇到甘霖,凌楚楚正燥热得想吐,嘴里哼唧了两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那双手。
“阿玧,我…我头晕,好想睡。”她抓着他手不放,好像只有贴着脸上,额头上,才稍微好过点。
“想睡,我抱你过去。”听到他哑声回了她一句。
而后她身子一轻,人就被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拉得纤长,倒映在鲛纱帐里,像是重叠在了一块。
凌楚楚难受得脑子发胀,直到谢玧将她放下那刻,她仍旧抓着他手,嘴里含糊说着:“别…别走,我…”
其实她想说,她只把他当冰袋子,想让那燥热驱散,这样头疼也能缓解些,可后面晕晕乎乎,也没说出来。
“我不走。”谢玧盯着她脸上的绯红:“我一直陪着你。”
“楚楚,答应我?”他低眉嗅了嗅她发鬓的幽香,轻声说:“不许再和别的男子饮酒,除了我以外,就算是哥哥也不许。”
“你知不知晓?你醉酒的样子…”
他嗓音越来越低,似夹杂着一丝喘息,带着他灼热的呼吸,往她鼻息嗅去,他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没有她活不下去。
要靠着她呼吸,才能填满心里的窟窿,他吻着她红唇,一边亲,一边喘着气说:“你那样太诱人,旁人看到了,我不喜欢…”
睡梦里,她睡得极不安稳,好像有什么压着她,喘不过气。
凌楚楚难受极了,想要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只能任由着那大石头,死死压着她。
压着她也就算了,那大石头越来越过份,像是黏腻的毒蛇,从她唇到脖颈,一路到胸口,都不放过。
然后她下腹一阵火辣辣的热,她想叫叫不出声,只能任由着那奇怪的感觉,在她身体里放肆,变着法子磋磨。
***
第二天,凌楚楚从小安子口里得知,凌晟一大早和薛显动身,离开了大燕,临走前她这个哥哥什么也没说。
只是让小安子交给她一封信,凌楚楚知晓,定是她这个哥哥还在生她气。
作为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妹,或许说在她穿过来之前,两兄妹之间没有任何芥蒂,可为了小疯子,一次又一次让兄妹俩关系变得紧张。
眼下到了这个时候,她为了小疯子,甚至放弃了哥哥,放弃了她宁安郡主的身份。
就像昨夜哥哥苦笑,说了句老生常谈的话,女大不中留。
不管是现代,还是在古代,远嫁很平常,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无非不过路途远点,回家一趟麻烦点,比起夫妻之间感情好不好,这些都不算什么,只不过她这个哥哥先入为主,对小疯子太多偏见,成了二人跨越不过去的代沟。
即便她如何解释,他一时半会也难以接受,这些凌楚楚都可以理解。
所以捏着手里的信,她不由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便将小安子打发下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人唤了她一声:“娘娘。”
而后是珠帘啪啪作响,红珠探出一个脑袋,笑道:“这天太燥了,奴婢才出去跑了一趟,就口干舌燥,陛下倒是贴心,一大早便想到了这点,命膳房做了份冰碗,娘娘您快尝尝。”
说着揭开盖子,一阵扑鼻的甜香,让人嗅了禁不住食指大动。
对于一个喜爱吃甜食的人而言,最是抗拒不了这种味道,更何况还有红的、白的,黄的,各种时令水果搭配,看着就馋人,红珠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凌楚楚口味一向偏甜,这个之前在康王府里,她和小疯子一块吃饭,少不得总要备点糕点,当做饭后的消遣。
后来被小疯子掳了以后,有很长一阵子,她什么也吃不下,倒是将这爱吃甜食的毛病戒了不少。
眼下看到这冰碗,她愣了愣,不禁问:“这季节怎会有新鲜的莲子米?”
一般莲子是七、八月成熟,过了这季节,难免就口感变差,没有那样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