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53)
如音脑袋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开始不畅,她没有可以挣开的半点可能。
程行彧手上力道不轻,控得如音不得动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令众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她怎么出寺的?你把她送到哪去了?”
“如音师姐!”
“大胆!”
谁都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静空师太容不得寺中弟子受人欺负,拿过身旁弟子手中的竹棍挺身而上。
眼见竹棍就要打到小公子身上,汪大海急忙出手拦下,两人开始过招,程行彧却头都不偏,冷眼看着如音不撒手,口中还继续逼问:“说不说!”
“师姐!汪公公!快停手!”人未到,声先到。
看见来人是她,汪大海和静空师太两人皆收了手。
静空师太有被吓到:“太监?”
汪大海也满面歉意:“对不住。”
一群小师太:懵了再懵……
“晏之,快松手!有话好说。”静慈师太急跑而来,她想把程行彧的手拉下来,却根本无法挪动半分,眼见如音脸色开始发白,怒言:“你这般死掐她,让她如何开口说话!快松开!”
昨日才促膝长谈,得知他已寻到所爱女子,今日会携带她一同来拜见,静慈师太为他开心,一早便已在竹屋等待,谁知没等到两人,却等来他大闹青山寺的消息。
程行彧听到静慈师太所言,也只是轻轻卸下力道,并没有完全松手,态度一如先前那样强硬:“说!”
他不愿放手,静慈师太又去劝说如音:“如音,那人乃我…乃这位施主的妻子,你放她离开,致人夫妻分离,还不快说出其中详情,。”
如音如果不是出家人,那她此刻一定要翻个白眼,破口大骂,哪有人死掐她还要让她说话的,她即便是想说也开不了口啊!
刚觉得脖颈处的力道松了两分,急促呼吸着缓解胸腹疼痛,却又听到静慈师叔所言,如音也不由面色大变:“是不是认错人了?杨施主明明是盘州乐平县的乔家夫人,怎么会是这位施主的夫人?”
若说之前程行彧只是怒气填胸想问出云岫去往哪里,但此刻闻言是真的生出杀人之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与我的婚书乃当今天子亲手刻书,怎么可能另嫁他人!”
天子亲写的婚书?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此人青山寺惹不得呐。
如音小师太又被掐得眼前一片模糊,差点失去意识。
静慈师太一巴掌抽到程行彧脸上,声音响亮,立马就起了红印。
趁他失神之际,汪大海也上手赶紧把人拉开,劝解着:“公子,且听她如何说。”
“晏之。”静慈师太想触摸他红肿的脸,却被程行彧侧头避开。
他凶狠地看向如音:“她是我的妻子,也只会是我的妻子,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若有隐瞒,我必荡平青山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如音身上,眼见事情越来越乱,她紧忙解释道:“我只知道您找的那位施主名叫杨云绣,是五年前到寺中避雨的路人,当年暴雨他们曾在寺中住过一个月,我记得她是因为青山寺的素斋方子是她给的,她夫郎也是当时主持破格让其留宿的唯一男施主。”
提及素食方子,静空师太似乎想起来了,见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她急忙开口反驳道:“不对,当时留宿寺中的那人也是女子,那位男施主其实是女扮男装,所以主持才让他留下的。”
如音小师太摇摇头不敢确定,那段时间她被派去云水县帮忙救济妇人孩童,常常不在寺中,可对杨施主和乔施主却印象深刻,“但我记得他们驾骡车送我回寺的时候,那位男施主个高强壮还力气大,骡车陷入烂泥里也是他推出来的。”
静空师太明白如音的意思,一般的女子确实没有力气能把骡车从泥潭里推出来,但她仔细回忆后,却斩钉截铁地说道:“确实是两位女子,其中一人怀有身孕,另外还有一个病重的男娃,她们要去盘州乐平,在青山寺住了一个月后才离开的。”
程行彧听到她的话双腿差点一软,全靠汪大海扶着才没有倒地,心却越收越紧,充斥着喜与怨,忧与怕,颤声问道:“是谁怀有身孕?”
是不是岫岫?她怀了他们的孩子?他当爹了!
“贫尼记不清了,但能肯定的是两人都是女子。”青山寺不许男客留宿,便是主持破格也不行,所以她才想起这一茬。
眼前的男施主心神已乱,静空师太大概猜到些许内情,只怕是如音好心办了坏事,“如音,你把女施主送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