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35)

作者: 一根鱼腥草

舍弃帏帽,她又借走福婶的一身旧衣,还在脸面脖颈间都涂上些许灶灰,衬得肤色暗沉,增添不少岁月感。

天色还未大亮便与福婶和季铛铛告辞。

云岫刚出门不久,季铛铛就发现桌上摆着一颗小金锭,“娘,快去把这颗金锭还给她,太贵重了!”

福婶诶了一声,赶忙拿起金锭,开门追上去。

哪曾想,才出门就被门外的架势吓得不轻,愣是不敢动弹半分。

一群黑衣人威风凛凛地把青衣巷围了个满当,而在她家地窖里躲了数晚的姑娘,此时更是毫无意识,软乎乎地晕倒在一位俊俏郎君怀里。

因她开门发出的声响,黑衣人们瞬时全朝她看过来,眼神犀利凛冽,震得福婶顿时瞪眼不敢再迈腿,但哪怕天色灰暗她还是认出小郎君就是几日前上门寻人的男子。

他把昏迷的人拦腰抱起,紧紧拥在胸前,脸上吟着幸福又满足的笑意,亲昵地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看也不看福婶一眼就举步离去。

这怎么行?福婶壮着胆子想追上去问一问,却被黑衣侍卫呵斥拦住,同时也惊动了走在前方的人。

程行彧听见声响后还是不管不顾,径自欢喜离去。他找到了云岫,那外人如今再如何也与他无关。

跟在他身侧的汪大海见状,便朝福婶而来,边走边从怀中掏着东西。

他挥手让侍卫退下,双手奉上银票,笑意连连道:“我家夫人这几日得你们照顾,如今他们夫妻圆满,此乃谢礼,多谢!”

福婶浑浑噩噩的,一阵清冷的晨风拂来才令她缓过神来,望着空荡荡的青衣巷,竟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除了她,还有她手中的一叠银票。

第17章 房内沐浴

本计划骑马去青山寺的程行彧和汪大海又换回了马车,此行不止他们两人,除了云岫,还有从附近州府赶回来的护兵。

一行人声势浩大,前后均是骑马黑衣侍卫,约有三十余人,都护着中间的一辆马车。

汪大海坐在马车外当车夫,脸上笑意不断,挥鞭驾车朝着青山寺奔去。

马车内,云岫半躺在程行彧怀中昏睡着,并未清醒过来。

程行彧漆黑如墨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凝望着她,眼睫微微颤抖,拿着湿帕子的手指骨节因用力而泛着白,虽如此,但他仍然动作轻柔地把云岫脸上的黑灰色灶灰擦拭干净,直到露出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

她的头轻轻地歪在他的臂膀中,呼吸均匀,眉眼依旧,朱唇紧闭,圆润的脸上还泛着红晕,程行彧低头凑近她,鼻间满满萦绕着她香甜的气息。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衔住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吮吸,望着云岫的唇慢慢染上水亮的光泽,柔软晶莹且红艳惑人,积攒了五年的欲望越发难以克制。

但马车的颠簸,外边的马蹄声、鸟鸣声,都提醒着他此时此地不合时宜,只能深深亲吻她以解相思之苦。

岫岫,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那种失而复得的无穷喜悦涤荡于心中,整整五年了,他的思念绞缠如绳,如今只想将怀中人紧紧锁在身边,这辈子再不分离。

汪大海兼程前进,夜幕降临时终于驾着马车赶到青山寺最近的驿站,他包下客栈,打点好一切后才来到马车旁,轻敲车壁,“公子,到青山客栈了。”

没一会儿,就见程行彧抱着依然软绵绵的云岫跳下马车,径直朝客栈内走去,“海叔,我在房间内沐浴。”

汪大海老脸一呆,又极快地了然于胸,接口应下:“是。”

他明白小公子还是怕,怕夫人又不声不吭地跑了,所以,即便是沐浴洗漱,他也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此举的后果就是,云岫醒来时,既是大吃一惊,又是大饱眼福。

沐浴用的大木桶正对着云岫躺着的木床,驿站负责侍应的小二从没经历过这事,哪有客人在床边沐浴的?

但是这些人身份不普通,连驿丞都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着,他更是不敢造次,全程弯腰低头不敢直看他们,更不敢把目光瞥向床上,把浴桶摆到位,加满热水后就快步退了出去。

程行彧解开身上全部衣物跨进浴桶中,热水泡散了他多日来的疲倦,房间内满是氤氲的热气,却抵挡不住他射着云岫的目光。

云岫醒来时还有些迷糊,但耳边传来的哗啦水声令她猛然清醒,忆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程行彧。

“醒了?”

云岫寻着熟悉的声音望过去,率先看见那只大浴桶,然后是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稳厚的男人,湿漉漉的透着清隽动人的感觉,眉眼棱角分明,唇角还逸出淡淡的笑意。

哪怕只是坐在浴桶中,他也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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