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25)
指点?胡椒令?是比胡椒花竹牌的等级更高的牌子?
见云岫还是不言不语,典阁主心有失望,他还以为能把《药典图鉴》读完的女子,在医术上应该是天禀极高之人,这是他寻来的原因,也是他发起挑战的缘由,想不到这人却不想比试。
“罢了罢了,你若不愿,老夫亦不强人所难。”眼见围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不再停留,掸了掸衣袖就要起身,就听小姑娘出声询问:“敢问先生可会解毒?一种症状似寒症却以驱寒之法而无法根治的毒,中毒之人手脚冰冷,四肢发酸,脉率低弱,身子阴虚,且生长缓慢。”
典阁主瞬时直眉瞪眼的:“嗯?寒泗水?”
那毒叫寒泗水?云岫心头一跳,纵身而起:“老先生知道这毒?可有解毒之法。”
乔长青对她有搭救之恩,当年生云霁时也多亏他悉心照顾,便是如今的安稳生活也是占了他家的户贴得来的,所以,她想报恩。
再者,乔今安和她虽然没有血缘骨肉情,但安安既然叫她一声娘,那就是她儿子,若有解毒之法,她也想为他解毒,让他免受寒症之苦。
“你说的症状很像寒泗水,但中此毒者活不过一年,你那病人多少岁?中毒多久了?”中寒泗水后症状就和风邪寒症一般,但若是当成普通风邪入体治疗,中毒者会慢慢虚弱而死,活不过一年。
此毒阴邪,明明是毒却似普通寒症,极易让人忽视,所以南越早已销毁殆尽,典阁主想不通,怎还会有人中此毒。
“中毒之人是位孩童,今年刚满五岁却已中毒五年,应该是他母亲怀胎时中的毒。”
京都镖局的人杀要灭口,却因涉及私盐怕动作大招人耳目引人细查,所以才使用中毒症状类似寒症的寒泗水,如此一来就算中毒身死,死者家里人也不会多想,只会以为是寒邪入体延误病情而亡。
“这毒老夫能解,但你需同我比试且赢了我。”解毒对他不难,他就是想见识下这姑娘能耐如何。
这可难倒了云岫,她是真的不懂医,并非推诿不愿。难得打听到解毒方法,让她放弃是不可能的,只能另辟蹊径。
“典阁主,小女此行是受友人所托,替她到药典阁背记医书典籍的,确实不懂医,更无力与您切磋。可家中小儿身中寒泗水,还望您出手相助,日后若有用得到小女的地方,尽可吩咐。”
典阁主眉头一蹙,疑声问她:“你不姓唐?”
云岫摇头否认:“小女夫家姓乔,并不是在大赛中排得第五十名的锦州唐姑娘。”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唐姑娘是指谁。
唐晴鸢是赢得胡椒花竹牌的女医者,这点他知道,但是戴帷帽的小姑娘说她是来背书的,又令典阁主琢磨不透。
五年才开放一次的药典阁二楼是医者大夫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当真有人愿意把得之不易的机会让给别人?
他嘴角嗫嚅几下又不知从何说起,假意咳了咳问她:“你说你是来背书的?那背了多少?”
围观的百姓还没散去,听着两人从比试说到中毒,又说这位帷帽姑娘是替人入阁背书的,把众人听得晕乎乎的,记药方不是大夫的本事吗?不懂医的人又能记下多少方子?
一时间,大家也想见识见识,看这姑娘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头戴帷帽的云岫也不怕人认出来,索性直言道:“《药典图鉴》已熟记于心,还有甲乙丙丁四个区位的书籍也已全数记下。”
典阁主的脸僵住,笑意消失殆尽,昂然挺立的身姿也微微颤栗,面上更是不可置信:“你、你说、你十日记下了《药典图鉴》?还是整册?”
连店小二都呆傻在一旁,围观百姓噤声,大气都不敢喘。
在场众人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或是姑娘说错了。
《药典图鉴》是药典阁镇阁之宝,药典阁又可谓是云水最珍贵的财富,把《药典图鉴》记下岂不是把他们的宝贝搬走了?!
气氛不对,云岫暗叹一声糟糕,她弄巧成拙好像要坏事了,急忙找补忽悠:“持胡椒花竹牌入阁虽不能笔墨记录,但凭心记能记下多少便是多少,小女应该没有违规。”
若是今日被扣在这里,那她该如何是好?一孕傻三年,多年未出远门,竟松了防备之心。
典阁主听出她语气间的紧张,也扬手安抚她:“小友莫慌!莫慌!入阁者能记多少药典全凭个人本事,有老夫在,整个云水县的百姓都不会为难你,老夫只是想确认你当真背下全册《药典图鉴》?”
他目光诚挚不似假话,但云岫却不愿再在众人面前暴露更多。
典阁主略一思索后就朝店中百姓拱手道:“老夫与这位姑娘有事相商,还望诸位给个面子暂且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