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226)
到宴席后半场时他更是非常亢奋, 搂着陆清鸣诉说喜悦,抱着云岫轻语情话。一直闹到后半夜,夜幕黑沉, 众人散去,秦城和汪大海把喝得迷糊的程行彧扶回喜房,为其灌下一碗醒酒汤, 帮着脱衣净面,打整干净, 见云岫没有其他吩咐后才退离木楼。
今夜的木楼只有他们俩,许姑姑等人避去他处,连安安和阿圆也由陆清鸣和曲滟带着。
要是平日程行彧肯定得乐得似支花,可他现在喝得酩酊大醉,又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云岫想起他之前惦念着初七要去野橘林,似笑非笑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阿彧?阿彧?”
程行彧迷离的双眸微微掀开一条细缝,呆看云岫一眼,然后又闭眼睡过去。
云岫趴在他胸前仔细研究,戳戳他的胸膛,揉揉他的脸颊,是真的醉酒了?他一个在外行商多年的京都公子哥酒量那么差?新婚之夜真会有那么老实?
木雕床的角落里摆了不少明珠,纱帐内荧光绰绰。若把轻纱盖上,一阵昏暗,若把轻纱扯开,帐内便会恢复柔光一片,云岫反复几次又觉得无聊没意思。
趴了一会儿,耳边只有程行彧浅薄绵密的呼吸声以及他的心跳声。
云岫盯着一颗珠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于是起身横跨在程行彧身上,双手撑在枕头两边,故意挨近他。先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没反应?然后眉眼一扬,含着程行彧的下唇又是一吻。
虽然双眸未睁,但程行彧在无意识地回应云岫。
退开时,云岫乐笑出声,果然是醉了!要不然程行彧不可能是这个反应,她还以为今晚他要如何如何呢,白期待了。
盖上轻纱遮掩明珠光芒,云岫拉过他的臂膀躺进去,一手抱着他的腰,一只腿搭在他身上,心里数着羊慢慢入眠。
只是才没睡多久,正是困觉时,就感觉有一双热烫的手在鬼鬼祟祟的游动。
“岫岫,岫岫?醒醒……”
云岫翻了个身,背对他呢喃自语道:“困。”
程行彧半撑着身子挨在云岫身侧,注视着她的侧脸,忍不住低头在她耳畔落下一吻,轻语蛊惑道:“岫岫,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想了吗?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岫岫好不容易答应今夜去野橘林木楼的,都怪他喝酒误事!但喝下醒酒汤,睡醒一觉后他已经感觉自己清醒不少,甚至隐约记得岫岫曾趴在他身上亲吻他。
“我要睡觉。”
“我来即可。”
什么我来即可,云岫刚被他叫醒,还在迷迷糊糊间就被他带着堕入到另一个绯丽的世界。
“明珠有点亮,阿彧,你把它们挡起来。”
“我想看你,岫岫,让我看着你。”
见云岫眉头轻蹙,他自床头取出一块干净帕子,系在她眼眸处。
眼前漆黑无物,却感官更甚。
“程行彧,你别太得寸进尺。”
“岫岫,嘘,跟着我。”
喝醉的男人会释放天性,喝醉的狗男人简直不是人。遮眼的帕子不知被弄到何处,云岫丹唇玉齿紧紧咬着被角,不敢放纵叫出声,眼角更是湿润不已。
今夜的事她记下了,日后她会好好同程行彧算这笔账的。
五月初七后,云岫请假十日。
因为五月初九陆清鸣和曲滟就要返回京都城,他们已经在兰溪待了很长时间,等回到京都城差不多就是八月了,秋闱即将开启,陆清鸣这位一国之君也需回归朝堂。
典阁主和唐山长把人送到兰溪城外,而云岫和程行彧则要把人送到南漓江锦州渡口。
除了必须随身携带的行李,所有物件土货都通过快马镖局运送往京都城云府,来时数不清的车马,回程却只剩下六辆。
两艘三层浮景楼船一直停靠在江面,曲滟抱着云岫依依不舍,口中念念有词。
“岫岫,记得多给姨母来信。”
“岫岫,也不必等满三年,若阿圆想念姨母,你们就上京都来,宫里够大,住得下。”
“岫岫,你和晏之要好好的。”
“岫岫……”
云岫目送秦城搀扶着曲滟登上楼船,对上陆清鸣浅含微笑的眼神,只听他道:“回去吧。”
她递了个眼神给程行彧,他会意,转身跃进马车里,抱着一个方形双层木匣子跳下来。
“兄长,这是我和阿彧送您的一份薄礼,劳您远赴锦州看望我们,又为我俩主持婚礼,我们心怀感激,愿兄长和姨母身体康健,万事皆顺。”
程行彧也随之道:“兄长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