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208)
云岫不想她去,天高皇帝远的,即便程行彧手再长、关系再广,遇到突发情况时也有他帮不到的地方。
“岫岫,我要去学习河运本事,去了解水上帮派的运行之道。至于陆衔,更不必脏了你们的手去处置这种人,打他一顿太轻了,身体的疼痛没有精神打击剧烈,我会学尽陆家本事,让陆衔后悔招惹我,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还是不对劲!这番说辞是说得通,但在云岫看来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秘密!安安解毒初愈,对乔长青来说,和安安相处比去重新学习水路相关更重要,而且自己就在她眼前,乔长青却问也不问她就决定要去陆水口,太急切了!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乔长青!
早上一切如常,所有的变化都是去见了陆清鸣后才有的,所以,肯定不仅仅是陆衔这个人有问题,陆清鸣应该还对乔长青说了什么?
“乔爷,你告诉我,陆衔有问题是谁告诉你的?是阿圆他大伯,对吗?”云岫看着乔长青的眼睛严肃问道,程行彧虽然找人去探查陆衔,但是至今还没有回信。今日如果不是乔长青自己说出来,恐怕云岫都没看出来这个人有问题。
“恩,是陛下告知的,他很感谢这些年我对阿圆的照顾,不想我越陷越深,便告知我陆衔的真面目。”岫岫很敏锐,所以她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只要另一桩事没有被岫岫察觉就好。
云岫蹙眉,脸色不曾松缓,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陆衔的事,陆清鸣大可告诉程行彧或她,何必单独召见乔长青,肯定是乔长青身上还有陆清鸣看中的利益点。
利益点?是指快马镖局吗?还是乔长青的走镖能力?是的,就是了,她如此火急火燎地去陆水口了解水运帮派,恐怕就是和镖局有关。
云岫拖过圆凳,坐在她身边,面容肃然道:“你还在瞒我,你和我实话实说,你答应了阿圆他大伯什么事?或者是他命令你去做什么?”
“没有,我就是气不过,势必摸清水运门路,到时候让快马镖局水陆并行,狠狠打击陆衔!”乔长青快语说完,面对云岫质疑的目光,她偏头举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下,然后倒第二杯茶,第三杯,直至小茶壶的茶水全部饮完。
云岫已从“水陆并行”这个词猜到一些讯息,再看她闭口不言,拧眉说道:“虽然我没有在外走镖,但快马镖局的运行机制是我设定的,乔爷,你连问都不问,当真以为我不通水运吗?你若不说,那我去找阿圆他大伯细问。我的姐妹不容他这么随意使唤,大不了把快马镖局拱手让他,爱怎么折腾自己折腾去!”
她们设立镖局时,并没有考虑过水运。因为对当时的她们来说,水运投入成本比陆运大,做水上物流需货运船只、需舵手船工、需占据码头、需与水上各帮派打交道等等,而陆运,虽耗时长一些,但镖局只需一处院子作为站点,置办马车,招揽镖师,行镖途中也能兜售各地物资,一路买一路卖,赚取中间差价。
不考虑做水运不是她们做不了,她只是觉得,偶尔借水道而行对快马镖局来说足以。
所以,是陆清鸣想要掌控南越水运?才会捅破陆衔的真实面目后还让乔长青去陆水口?不行,水上帮派复杂,她不想乔长青去冒险!
云岫起身要走,却被乔长青猛然拉住,她非常认真地说:“岫岫,是我自己的决定,和陛下无关。你别急,你坐下,我告诉你就是。”
“陛下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经营快马镖局,但全靠我们自己努力,盈亏、盛衰、难易他都不会插手过问;第二个选择,快马镖局背靠皇室,我继续行镖,但陛下会给予一切便利,助我开南漓江水运,十五年内收服整治水上帮派,让南越水陆并行,实现真正的便利畅通。”
“岫岫,我选择了第二个。”
陆清鸣可以啊!明明知道她不会弃乔长青不顾,便迂回地从乔长青这边下手,不仅暗中拖她下水,更是把乔长青当枪使。水上那些帮派传承数百年,盘踞地方,哪里是那么容易降服的!还背靠皇室予行便利,明明是公司融资案例中典型的注资、释股、分利、夺权!
“这根本是赔本的买卖,钱少事多那些人还不好惹,走,我们重新选择第一种,钱少点,但好歹安全、自由。我不求你富甲天下,只望你平平安安就行!”云岫拉起乔长青就要去隔壁云府,却被她用力拽住。
“岫岫,谁说这是赔本买卖?”从云岫进门到现在,乔长青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她是谁,她是乔总镖头,从不跑赔本的镖!一开始她也有犹豫,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她建功立业、千古留名的机会,何况陛下给的好处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