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127)
而隔壁就是乔长青的屋子,去里面拿铺盖,就相当于让他去拿他情敌的褥子给云岫用,他不愿!
程行彧把要给云岫更换的衣服先找出来,然后建议道:“隔壁的被褥一直没有晾晒,潮湿又有味,还不够蓬松软和,岫岫你等我片刻。”
怕云岫再说出什么话似的,他疾步而去。
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程行彧就抱着两条云丝锦被和一只青玉抱香枕进来,两条被子一条是象牙白的,另一条是天青色的。
重新关好门窗,他拿起干净的衣裳,就把云岫从床上挽腰抱起来,速度极快地把她身上半湿的淡黄色衣裤剥干净,然后重新穿上干净的衣服。
云岫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就已经被换好衣服暂坐在程行彧曾经坐过的小凳子上。
他动作雷厉风行,把床上的被子和褥单团成一团丢在床脚矮柜上,然后铺上象牙白被子,放上枕头,又转身把她拦腰抱起重新放在床上,最后再把另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云岫瞅着他浓隽的眉眼,如琢如磨的精致面容,微微发愣,他会铺床、会更换被褥又是她没料到的,她自诩猜得中很多人的心思,但偏偏锦州再遇后的程行彧令她看不清、猜不透,他真的变了好多。
“怎么了?哪里不适?”程行彧关切问道,黑亮的瞳孔中都是她。
对视间,云岫率先错开眼神,偏着头哝哝回道:“没什么。”
声音又小又淡,如果不是程行彧离得近,怕都听不清,看着她整个人埋没在他的被褥中,他轻笑两声。
云岫恼羞:“你笑什么?”
他立马收敛住,掖好被角后才说道:“没笑什么。”
只不过眼角微扬,眼中细碎的笑意凡是有眼之人都能看出。
算了,再与他争执,才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云岫咽了咽喉咙,对他说:“你帮我冲一碗盐糖水,一勺糖少许盐就成。”
“好。”
见他离开,云岫蜷缩的脚趾才舒展开来,换了衣服和被褥后又暖和又舒服,还很香。嗅着满是他气味的被子,胸口又在怦怦乱跳,五年后的程行彧美色更佳,她要忍不住了。
翻身背对床边,面朝墙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心机狗男人,趁她生病,美色惑她,柔情杀她,过分!
云岫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程行彧扶起,靠在他胸前。
她想说自己只是感冒身上没多少力气,还不至于缺手缺脚连只碗都捧不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抗拒,任程行彧环着她,喂她喝下一大碗盐糖水。
躺下后她立马挪动两下,缩在木床最里面,背对着程行彧说:“我要睡一会儿,你别叫我了。”
程行彧坐在床边,看见她发红的耳垂,以为又烧起来了,就半跪在床上,犹如玉雪的手再次伸过去,摸到云岫的额头。
不烫手,是温热的。
须臾间,看她缩成一团,程行彧忽然反应过来,又是一声低哑的轻笑,随后才收回手撑着床起身:“我守着你,要喝水或者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嗯?”
直到云岫嗡嗡应了一声“嗯”,他才坐回小圆桌前,脸上的笑意更是暖了几分。
云岫昏昏欲睡,具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记不清了。
醒来时手里抱着藏在被子下的一个被角,因为刚睡醒一觉,她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眼里几乎要聚拢一层水雾。
睁眼间她就看见程行彧坐在她前方,一双幽深黑亮的眼睛紧望着她,云岫抱住被角的手微微收紧,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翻的身,竟面朝床外,更不知程行彧以这样的姿态看了她多久。
程行彧走到床边蹲下,声音带着不少暖意,面对面地问云岫:“饿吗?我熬了粥,正在灶上温着。”
云岫问他:“什么时辰了?”
程行彧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未时了,你烧退了,喝点粥,再吃一颗药丸如何?”
“嗯。”
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就端着一口小砂锅粥进来,关门间,云岫瞥见外边的细雨帘:“下雨了吗?”
程行彧一边盛粥,一边告诉她:“下雨了,不大,但是天气比昨日湿冷。”
“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午时一刻左右,下了不到一个时辰。”
云岫庆幸:“幸好早上就送典阁主上缙宁山了,要不然冬日细雨磨人,给安安解毒又要耽搁不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