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到芊芊的胸口，她刚刚却已经呛了好几口水。

闻离环着她的腰，让她在水里站稳。

“你这个坏蛋，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水。”芊芊呛咳了几声，“怎么学都学不会，想会游大概要等下辈子了。”

闻离似乎是笑了一下。

不会吧？他不是在在迷糊着么？为什么这人都神志不清了，还会整人？

大概是本能。

芊芊抬头凑近一点，仔细去看他的表情。

闻倾又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抬手撑住她的后脑，双唇压了上来。

探索，笨拙，全无章法，可是冰冷的潭水中，只有他的怀抱温暖无比。

芊芊闭上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闻离停下来，低声又说了一遍，“芊芊，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芊芊闭着眼睛。

“你喜欢我吗？”

芊芊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闻离。

闻离正在认真地注视着她，等她回答。

“你醒了？”

闻离赖皮地摇摇头。

“你明明就是醒了。”芊芊脸红，“你刚刚磕到我的牙了。”

闻离轻轻笑一声，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我还不太会，不过我会好好学。你自己说的，我学什么都很快，怎样舒服，怎样不舒服，全都告诉我……”

芊芊不好意思出声，在他胸前伏了一会儿，“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再多留一会儿。”闻离不舍得放开她。

“我必须得回去了。”芊芊挣扎，但是闻离的胳膊箍得死死的。

“叫声离哥哥，就放你走。”

芊芊无法，只得叫了一声，“离哥哥。”

闻离一笑，松开她。

芊芊七手八脚往岸上爬，“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闵珠，没事就偷偷盯着我，要是我回去晚了，只怕她又要去跟师兄告状。”

闻离伸手托她一把，“当初上山试炼时就应该想办法把她除了，留着现在真是个麻烦。”

“嗯。”芊芊拧拧衣服上的水，“小离，下次做药的时候小心，还好这是木蚀心，不过是让你迷糊一会儿，要是万一是别的什么有毒的东西呢？”

闻离自己也上了岸，点头答应。

“丹药那么麻烦，小离，你快点学吧，你会做，我就不用做了，我要什么，你都能做给我。”

芊芊叹口气，“可是为什么你学什么都那么快，偏偏就是在丹药上笨死了？我觉得等你学好，还得再过百八十年，那时候我说不定都飞升了，你就算学好会做了，又给谁用去？

闻离笑出声，“我一定会在你飞升前就学好，每天都用上好的丹药喂你，把你一口气喂到合道期。”

“好吧，就信你一回。”芊芊拿出剑来。

两人御剑飞走。

不远处的树后转出一个少年，俊美不下于闻离，身着虚极门弟子的衣服，大概是来明夷山行修的。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这谷还真不错。”自己也御剑而起。

（作话里还有番外23，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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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关于名字

现在。南太平洋小岛。

海滩上的细沙洁白如雪，两人牵着手慢慢走着，苏染忽然起疑，“闻倾，你确实真的是叫闻离吧？”

闻倾安慰她，“是，我真的叫闻离。不过我觉得无论是叫闻倾还是闻离都没关系，名字一点都不重要，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不过你知道，我最希望你叫我……嗯……”

五分钟之后。

“旺财，来，你看这里有只活的海星！”苏染兴高采烈。

“来福，帮我捧一下贝壳吧，我自己拿不了了。”

“去吧，比卡丘，帮我把那只小螃蟹捉回来！”

闻倾，“……”

番外3. 天神降世

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三界之上，三清仙界内。

苏染望着屋顶发呆，闻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闻倾，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虚极门脚下的集市上，那个给我们看镜子的算命女郎？”

“当然。就是收了你六枚灵石，让你从镜子里看到阿育界的那个？”

“没错。我忽然明白她是谁了。她当时自称叫Avatara，我刚刚学了这个梵文词，意思是天神降世。闻倾，你还记不记得她的眼睛？”

苏染手一翻，化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

闻倾就着她的手向镜中看去，沉默片刻，“是你的眼睛。”

苏染点点头，“是。那是我自己的眼睛。帮我们两个，让我们看到阿育界的矿下的，是我自己。”

苏染从闻倾怀里爬起来，转了个身，七彩虹光过后，变了个模样。

头发蓬乱，微微卷曲，身上是条脏兮兮的印花旧裙子，层层叠叠，上面的流苏随着苏染的动作一晃一晃，好像吉普赛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