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藏娇(22)
若换做以往,他会凑上前,安抚性地吻吻她的唇,随后扬长而去。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他的双腿像是生了根,难以移动。
她难道就真不知道挽留他?这么大度地要把他往别的女人房里推?
是真大度,还是不在乎?
有些事不能细想,萧慕白沉了眸,朝外吩咐道:“晕倒就去叫府医,本世子又不会看病。”
门口处像被人点了哑穴,立马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连沈绵淼都愣住了,萧慕白居然不打算过去?他这又是发什么疯,不是爱柳轻烟爱得死去活来,硬生生勒死她也要为柳轻烟铺路的吗?
刚刚明显还是一脸着急的样子,怎么转眼间跟变脸似的不在意了?
沈绵淼试探地开口道:“世子,柳姨娘不轻易抱病,况且晕倒可大可小,您还是去看看吧。”
萧慕白见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心中不免愈发烦躁。
他搂过她的身子,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语气冷淡道:“再把你夫君往外推,我可就不顾惜你身子了。”
沈绵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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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斗 沈绵淼:“无能!”
第二天一睁眼,沈绵淼的身侧已经没了人,再一问胭红,才得知萧慕白竟是起了个大早去了扶柳苑。
沈绵淼刚坐起身子就听到这个消息,轻笑了声。
到底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哪里能够说舍弃就舍弃?
胭红看到沈绵淼的嘲弄神色,不免出声宽慰:“世子妃,世子还是关心您的,否则也不会昨夜陪了您一晚上。”
是啊,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着急的,就是不知怎么后来就改变主意,执意留宿她房里。
萧慕白一向心思藏得深,端的是温润如玉的形象,其实内里比谁都疯狂,否则正常男子也干不出卖妻求荣的事。
沈绵淼刚洗漱完,手里的白粥还没有喝上两口,胭红出去了一趟,去而复返附在她耳边,带给了她惊人的消息。
她当即搁下玉箸,眸中闪过一抹急色:“不是还早,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胭红道:“今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如往年,今年他们便早早来了,哭诉道快要吃不上饭。”
平阳王萧恒本是一穷二白的书生,祖上务农,因样貌儒雅,书生气质斐然,与容家小姐容婉喜结连理。
后来,萧恒进京赶考,顺利通过殿试,被先帝钦点为探花郎,后来又因在赈灾中立功,才被立为平阳王。
自然了,这里面有些不好听的传闻,大多不为真,沈绵淼只当是旁人的嫉妒之语,总之萧恒就是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平阳王。
平阳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在丰阳老家的那些个亲戚们便是盯上了这块肥肉,每年都要派上几个人进京打秋风。
而她作为现任王府女主人,自然是要尽心招待的,否则传出任何对王府不利的名声,都是她的失职。
以往面对那些叔伯嫂侄们,她都是以礼相待,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段时间,最后再贡献出一笔不菲的银钱,这才能够把他们打发走。
虽然每年都会来一次,但是今年明显比往年早了两三个月,沈绵淼心下疑虑,重新拾起筷子道:“不急,且让他们在前厅等着吧。”
不过是一群来打秋风的,她越是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就越会蹬鼻子上脸。
前世她不懂,任他们拿捏,这辈子既然一时和离不成,也断断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她突然又想到,每次那帮穷亲戚来的时候,萧慕白都是对她格外好,叮嘱她把人给照看好了。
难不成,这次也是?
可是,萧慕白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提前进京的?
每次那帮人来的时候,萧慕白就只会象征性地出现一面,随后便把她推出去,任由她与他们周旋。
而她也是心实的,每每给的银子都是从自己嫁妆中出,而且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如果萧慕白早就知道他们的事,知道他们打了两三年的秋风,不表一丝态,那拿她当什么,怨种吗?
沈绵淼想到这,心头突然哽了下,再也没有胃口,眼神漠然地开口道:“让柳姨娘去前厅接待他们,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让亲戚们久等。”
“可是姨娘昨晚刚晕倒,如今您再派人请她去应付前厅这些人,恐怕会遭人口舌啊。”胭红皱起了眉,还是将利害关系与她说了。
沈绵淼自然知道胭红是为了她着想,但她就是不平,凭什么她永远都要被萧慕白第一个推出去,万事都要给柳轻烟做嫁衣?
这世子妃之位,她不要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