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难逃(87)
他仰起脖颈,阮少游就咬上他的喉结,轻轻舔咬着往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腰窝,酥麻感就自尾椎而上,水击千层般猛然荡起。
门外,要敲门进来的花有道一愣,随即阻拦了刚上楼的八师弟。
“吩咐下去,晚上……晚上不要让师兄弟们靠近小师弟的屋子,让他好好休息。”
“好嘞。”
门内的嵇宜安听到花有道如此说,默默捂住了嘴。阮少游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浴桶里的水又是一荡。
但是嵇宜安最终还是没能捂太久,夜半的时候,从他房间里传出巨大的声音,众师兄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惊醒冲来,还没等推门,阮少游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阮少掌柜惦记着最深,竟比我们来得都快。”
“里头怎么了,小师弟没事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八师兄往里边探头,被阮少游拨弄了回去,“小师弟啊,你没事吧——”
“他没事,”阮少游面不红心不跳,“就是浴桶裂了。”
“……浴桶裂了?”
“小师弟半夜洗什么澡,没摔着吧。”
“众位师兄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把他房间里的水清理干净就好了。”阮少游拱手行礼,“你们明天不是还准备去医馆那边探望吗?”
“也是。”
众师兄们面面相觑,然而阮少掌柜既然如此说了,他们还是不解地回房去了。八师兄还在那嘀嘀咕咕,“没道理啊,大家用的浴桶都是一样材质,结实得很,这是作什么才会裂了。”
“……”
阮少游送走师兄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关上门,绕到屏风后,嵇宜安正侧躺在床上,肩胛锁骨,胸膛腰间,连着臀腿上都是暧昧吻痕与被掐出的青红印迹。
他大抵只是想躺会儿,然而如今沉沉呼吸着似乎是睡熟了,阮少游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只能小心地替他清理。
其实那会儿阮少游本就是完事了打算收拾的,没想到正想要搬浴桶却会突然散架。
嵇宜安被触碰间警醒一动,睁开眼瞧见是他,沙哑道:“少游,把水扫了,你……早些回去睡了吧。”
“干什么,压榨完本少爷都不留过夜的吗?”
嵇宜安闻言沉思了会儿,就往床里边挤了挤。
“这还差不多。”
嵇宜安又睡着了,阮少游收拾完一切,也跟着躺了下来。飞针熄灭了燃烧殆尽的最后一点烛火,月光朦胧地从窗子外投了进来,屋子里就昏暗了。
阮少游从后抱住侧躺着的嵇宜安,低嗅了嗅他肩窝处,满足地闭上眼。
相识五年,嵇宜安一直自以为长辈,曾经不曾见过的样子,不曾听过的声音,如今都知晓了,原来这位梁地闻名的剑客也会露出那般模样。
嵇宜安是他心之所向,重金难求,这一路从宁京到淮南,再到华亭,终究还是有所回应,那么即便日后再多诡谲磨难,他都不会再松手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
清早嵇宜安醒过来时,还是被阮少游热醒的。
某少爷的手大剌剌地揉捏着他的胸肌,腿挂在他的身上,某处的温度不容忽视,阮少游瞧他没反应,还以为没醒,慢悠悠磨蹭着。
嵇宜安的身子渐渐绷紧。
于是师兄们破天荒地没看见小师弟早起,初尝滋味的少掌柜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直到日上三竿时嵇宜安虚晃着步伐走出来,各样菜肴齐齐摆上,听闻有盘驴肉是花有道特意为他点的。
嵇宜安不自然地看了眼角落里饮酒的花有道。
他环顾了四周:“师父呢?”
“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没见回来,估计有事在忙吧。”
“小师弟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了。”
“诸位早——”
阮少游开门出来了,他往下看一眼,从楼上翻身落下,低头嗅了嗅那碗驴肉,筷子夹起肉来吃。嵇宜安打了打他筷子,“先盛饭,坐下来再吃。”
阮少游也不和他计较,又迈着轻快步伐盛饭去了。
之后两日,嵇宜安一直在养身体,阮少游白日里就往附近的分镖局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他坐在桌旁翻看剑谱的时候,窗子动了一动。
嵇宜安抬起头,看见一张纸飘了进来。上面写着四个秀气的小字,城隍庙见。
他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还是拎起剑来往外走去,师兄们多在医馆或屋内,几个在大堂喝酒的看见他,打了声招呼。
“小师弟,要出去啊。”
“嗯。”
嵇宜安走在道上,街头巷尾渐渐恢复热闹生机,孩童又开始嬉戏玩闹起来,满大街的跑。
茶摊边上有人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一出闹得就是朝廷自导自演,为了镇压舆论,那么太子指定是有什么亏心事在,身旁的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四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