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夫君金大腿(出版书上部+下部)(72)
乐氏女死后不腐不僵,那股强大灵能定还留在体内,君上,咱们把她炼成灵药吧,好不好?
头皮突然微微发紧,她眼角一瞄,发现相临而坐且还有些坐没坐相的金大爷正玩着她的一缙发,长指在那儿卷啊卷着,蓦然松开,再卷啊卷着。
乐鸣秀不禁就笑了。
是眼前这个男人在那一世将她的尸身抢走,没令她下场落得更加悲惨,她重生而来,为的是他,为的也是自己。
心头一定,她任着金大爷把玩头发,目光转正,朝司徒媚叹息般道——
「你家君上会如此这般对我念念不忘,实也是没办法,谁让我乐鸣秀就是如此这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当年他邀我至北陵小住,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却不知我早把一颗心给了我家夫君,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有朝一日心爱男人骑着骏马来接我,唔……虽说最后我家夫君是骑狗来的,但总归是将我接走,夫君爱我,我爱夫君,你家君上的情意且恕我消受不起。」末了,像似颇苦恼地捏捏鼻根,微摇螓首,再一次深深叹气。「被太多人爱慕着实在是一件累活儿啊。」
议事厅中静得彷佛掉根针都能捕捉到声响。
在场众人,包括司徒婉和司徒媚以及北陵的一小行人,没有一个不把双眼瞠圆了直望着乐鸣秀的,也没有一个在听了她的话不脸红耳热的……唔,好吧,是有一个啦——
金大爷两耳确实热呼呼,但他咬牙顶住,没伸手去揉。
不仅没揉耳朵,他大爷还是一副慵懒姿态,百无聊赖般玩着媳妇儿的头发,不为人知的内心却是非常之爽快,爽到嘴角都快失守,得费力抑住才不会嘿嘿地笑咧开来。
但是,金大爷的慵懒淡定样儿立时面临冲击!
那十来个在座的猎狼族大汉,其中一个骤然从座位上立起,对着主母大人单膝跪下,右掌握拳抵在心窝处,情真意切道——
「夫人,俺马六对您的爱慕那是犹如大雪山上的万年雪,永远不融不化、不消不退,俺马六是爱慕夫人您的,但夫人别介意,俺绝对不让您累着,俺一家都爱慕您。」
「还有咱!」天雷大响似,另一猎狼族汉子也跟着单膝跪地、握拳抵心。「夫人深得咱心啊,咱家上至六十岁老母、下至刚满月的双胞胎小儿,全都爱慕着您,当日若没有夫人及时施手救助,咱媳妇儿怕是要一尸三命,夫人百般的好,累着您……咱着实不好意思又感激在心啊!」
「夫人,咱也一家都爱慕您,连咱们家小猫小狗、牛羊牲畜都爱慕您!」
事还没完,啪啪啪啪——再啪啪啪啪——好几名大汉接连起身跪下,誓死效忠般对着当家主母表现出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的「爱慕之情」。
每个大汉皆有自个儿「爱慕」的理由,乐鸣秀有些傻眼,一些琐碎小事她做过便忘了,像帮爱打架的小猫小狗治跌打损伤,帮掉进石头缝的小鸭治断腿之类的……欸。
跟着她发现从小玩在一起的米太兴竟抱着肚子频频后退,一副忍笑忍到快全身抽搐的样子,她杏眸眯起,心下一狠,决定事后要唆使陆晓晴好好帮她惩戒一番。而司徒婉和司徒媚这边,姊妹俩则是彻彻底底完全傻眼。
至于金玄霄……他大爷不禁眯目扫瞪一干抢着「表白」的猎狼族汉子,连未开口的老方也遭池鱼之殃,一并教他瞪上。
在这般堪称奇诡的氛围中,倒是司徒婉先回过神来,她假咳两声、清清喉咙,对大小汉子们的「表白」道出感想——
「原来金夫人如此受众人爱慕,方才听闻大家所说,证明夫人在黑石堡过得甚是如鱼得水,想来木灵族人也都融进这儿的生活。」瞅了汉子们一眼,轻恬笑道:「这猎狼族的大小勇士们实也直率无比,能当众这般将爱慕坦然,还表白得头头是道,真令我北陵一行人大开眼界、大敞心胸了。」
「好说好说。」乐鸣秀小挥柔黄,让一众单膝跪下的勇士们全起身回座,从容又似带点儿腼腆再道:「都是我家夫君和我给惯出来的,惯得大伙儿直来直往都没脸没皮了,但没事儿,一切习惯就好。」
方才挑拨离间没引起一点是非的司徒媚似乎觉得不太痛快,开口便道:「那恰恰再好不过,咱们姊妹二人就是来多多亲近猎狼族人,想入境随俗一番,多习惯一下这儿的生活,就不知金大爷与金夫人允不允这样小小的请求?」
被话中的什么吸引,金玄霄终于放开妻子的头发。
他长指改而摩挲自个儿下巴,顺道挪了下臀稍微坐正,徐徐问:「想入境随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