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夫君金大腿(出版书上部+下部)(54)
但真住下来,乐鸣秀渐渐觉出这宅子朴拙沉稳的味道。
而有时点缀上一抹彩泽,便觉什么都不同,如同此际挂在廊下的几颗火红灯笼,亮光晕开,偏橘的暖黄火光跳动,再瞧苍穹上一轮皎月和屋边静静绽开的北地白昙……许是心境转变,她对这个所在的好感也自然提升,觉得什么都自有风情。
这一边,她推门进屋,才将烛火点上,刚合起的门又被推开,高大身影冲着她来。她一阵天旋地转,两腿离地,被金大爷开抢般打横抱起。
「你、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两腿踢了踢。
金玄霄冷着脸。「本大爷的媳妇儿就该在本大爷房里。」
乐鸣秀瞪圆双眸,心想,难不成他大爷又来抢人回窝?那可不成!
「我阿娘就睡隔壁房里,你小点声,还有……还有咱们虽按你族里习俗行了结契,有了夫妻之实,那也得按木灵族的习俗拜堂成亲,请族人们都来喝杯喜酒,那、那我才能抬头挺胸又光明正大地跟你同房而居啊。」
他皱眉瞪着她,脸色更难看,但乐鸣秀是吃了秤陀铁了心,小脸倔强,寸步不让。
他大爷横抱着她干脆在榻边落坐,鼻子不通般哼气,摺下结论——
「女人家就是脸皮薄。」
明白他这是妥协了,对她妥协,乐鸣秀内心因这场小小胜利感到柔软甜蜜。
「是啊,你媳妇儿就是脸皮薄,薄到敢在北陵王廷大殿上当着众人之面坦承喜爱你、心仪于你,还主动跟你求亲了,欸欸……」故意重重叹气。「我这脸皮怎么薄到都快没脸没皮了呢?」
金玄霄一愣,瞧着她对他放开心胸、俏皮淘气的模样儿,不再打机锋,不再话说三分,那眉梢、那眼波,那朱唇巧鼻,每个细微动作都那般精灵可爱,颊面暖暖,引得他又凑上鼻子不住摩挲。
想到她所提的「主动求亲」,他心里一顿好笑,如今到底是谁先求亲也无所谓了,她喝了他的血与他结契,就一辈子逃不掉。
「不知金大爷生肖属何?」乐鸣秀被他用鼻子努得气息略喘。
他飞快觑她一眼,嘴微蹶。「猪。」
乐鸣秀险些笑出,想像金大爷若真是一头猪,该也是威风又霸气的猛猪。她压低声音道:「还以为你属狗呢,抓着人就顶着鼻子一顿好努,嗅个没停。」
结果她当然就被「惩治」了。
金玄霄猛地掀她的裙、扯她的裤,乐鸣秀惊呼半声又赶快闭紧嘴巴,双手忙着抱牢他的铁臂、急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要骂你是狗,大黑才是狗,它的鼻子才是正宗狗鼻子,是我错,秀秀认错,你、你别乱来,阿娘会听到的,金玄霄唔唔……」小嘴被直接封吻,跟着人就被丢上榻,男性热呼呼的身躯如泰山压顶压得她不得动弹。
他的嘴也好热,唇舌似乎是他全身上下最最柔软的部分,与她交缠着,不给她喘息机会,她学会回吻他,渐渐跟他一样热切,再次感受到两人体内灵蕴的相互回应。
碰撞而出的灵动从剧烈震荡变成涓涓细流般的温存,乐鸣秀一时间迷迷糊糊,伏在她身上的金大爷则抚着她的脸、她的粉颈,嗓声带着明显的压抑,却也透出愉悦道——
「秀秀说的没错,大爷我就是狗鼻子,就爱蹭着媳妇儿乱嗅。」热息吹进她耳里,引得她一阵轻颤。「秀秀要不猜猜?你从头到脚我最想顶着鼻子凑上去嗅个痛快的地方嗯……是哪里?」
乐鸣秀登时回神,哪里用得着猜嘛,在那座奇异的洞窟中两人好在一块儿时,她因情生意动而越发湿热、淋淋泌出春水的女子幽谷,那动情气味令他……让他……简直是……欸,除了「疯狂」二字,她想不出别的词儿。
然而两人此时还能揪住理智说着话,她内心很是清楚,全得拜金大爷的「悬崖勒马」和「手下留情」。
她越来越能看明白他,即使他百般不愿停下,只要她有所顾忌,他就算体内热火沸腾、欲望高涨,金大爷也不会诱她拐她,更不可能强迫她屈从。
他其实是很温柔的,一直都是。
看他对待磊儿、对待大黑狗子,有时故意摆出严酷模样,实是色厉内荏,刚硬坚毅的心也可以为了谁软得不得了。
而今,她是否也走进他心里,成为那个也能令他心软的人?芳心悸动不已,她忽地软软抚上他的峻颊,装镇定,鼓起勇气不答反问——
「倘若金大爷能痛快允了秀秀一事,那往后你顶着鼻子想嗅哪儿,想往哪儿钻,秀秀都任着你来,全然配合,金大爷以为如何?」
闻言,金玄霄漂亮深目骤然一眯,瞪着她好一会儿,然后瞪着瞪着,瞪到最后一手竟……竟下意识伸去揉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