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等着看沈昭慕震惊脸和表扬的池芫，瞬间小脸一垮，撇嘴。

似乎是知道再怎么擦也散不去味道了，沈昭慕索性将湿纸巾放一边，拿起池芫的成绩单，仔细看了眼各科的分数。

“语数外进步不错，其他的，惨不忍睹。”

他摇头，看到历史那36分，不禁叹气，他一个理科生，都不至于考这个分吧。

但明显感觉自己这个话一说完，两道炙热的视线就像是刀子一样射过来，他立马补充一句，“但总体来讲，名次进步很大了，很好。”

硬着头皮，沈昭慕第一次感受到了，好好说话的重要性。

他算是领略过池芫这臭脾气的厉害了，如果再这个时候得罪了，想哄回来就不可能了。

“哼，你说考得好就有奖励的。”

喝着酸奶，池芫舔着唇角的酸奶，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提道。

奖励

沈昭慕对上池芫这狡黠的眼神，便想起当初池芫信誓旦旦说要进步一百名就可以提一个奖励时的情形

脸就不由得红了起来。

他想的是，池芫的要求多半是

咳了声，他视线左右飘忽了下，随后故作镇定地端起旁边的大麦茶，喝了口。

“恩，一言为定的事，你说吧。”

脸更红了，这大排档可真热，他心下嘀咕。

“没想好呢，你高考快了吧，考完了我再说？”

池芫又重新捧着脸颊，微眯着眼，像是微醺一般，语气轻松欢快地说着。

仿佛对约定兑现的事，并没有那么在意一样。

沈昭慕眉梢微微抬了抬，反而有些别扭地抿着唇，“高考还有两个月你确定等得了那么久么？”

恩？

这回换池芫一头雾水地皱眉不解了。

她脑回路飞快转着，然后眼里划过一丝精光，笑嘻嘻地点头，“我不急呀。怎么，你很急么？”

被池芫反将一军，沈昭慕：“……”

他不生气，他急什么哦急。

于是，池芫不提，沈昭慕也不好催，这个约定就这么搁置着。

而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尽管沈昭慕这个学霸一点都不担心高考，但池芫没有找沈昭慕补课了，只是两人晚自习一起复习，一个安静地做题，复习。

倒是沈昭慕不习惯，偶尔看到安静埋头做题的池芫，忍不住主动问她要不要他替她讲题。

池芫如果实在不会，就会集中问他，如果是她做过的题目，她就摇头，乖乖翻笔记。

这叫算是“出师了”的沈昭慕感到几分欣慰的同时，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失落来。

有种，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了？

等到高考前一天，沈昭慕还没紧张，池芫却紧张兮兮地在回家路上，给了他一张自己双手合十，做了个身后金光闪闪的背景的照片。

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呐，你的幸运女神，明天带去考场，保证你考神保佑，科科满分！”

沈昭慕接过，看着手里一本正经闭着眼合十双手，跟做法似的女孩的照片，眼神里一片笑意和柔软。

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伸手摸了下面前满脸期许祝福的女孩的脑袋。

声音也温和几分，“我自己就是考神，不信这个。”

哟。

池芫诧异地一挑眉毛，“小老弟你很嘚瑟嘛！不能骄傲啊，要低调低调。”

被她这小表情逗乐，沈昭慕短促地笑了声，嘴上说着不需要，但还是将这张一寸的照片放进钱包夹层里。

他想，只是照片又没写字，明天监考时，和监考老师说一声便是。

“你早点回去，我送你！今晚睡饱饱，明天考得好好的，等你考完我去接你”

池芫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似的，拍拍沈昭慕的肩，唠叨道。

本来是挺聒噪才是，但这些唠叨从池芫嘴里说出来，沈昭慕便心底一片柔软温馨。

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温柔宠溺。

“好。”

第二天沈昭慕进考场前，池芫绷着小脸，在校门口拉着他的手，像个小老太太一样叮嘱他别掉了具，要这样要那样。

沈妈妈都哭笑不得了，拉过紧张兮兮的池芫，“没事啊芫芫，慕慕学习成绩这么好，考个试而已，你别紧张。走，我们去对面吃甜品，让他进去吧。”

她拉着池芫往外走，回头冲既无奈又好笑的沈昭慕挤了挤眼睛，沈昭慕居然回了个抱拳的动作。

看起来，非常不符合他性格，但滑稽可爱不已。

“这是什么？不能带无关东西进去。”

教室门口，监考老师皱着眉，将沈昭慕拦下，指着他放在袋子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