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119)
晏尔说不出话来。
门外除了两声叩门声和一句问话,就再没有声响。
但是晏尔知道,贺兰亭应该是没走的,因为他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而且从肩胛骨开始,魇纹开始发热了。
像是有一条炙热的小火苗,顺着他的背沟,磨着他的脊柱,不住游走。
现在对于晏尔来说,就是双重夹击。
他从内到外没有一处舒坦。
明明身后箍着他的觋央也是导致他如此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却难以抵抗的对他更加渴求。
或许门外的贺兰亭已经察觉什么了。
否则自己后背上的魇纹不会无端发热。
晏尔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现在这种状况,费力的抬眼,在镜子中与身后的少年对上眼神。
那双水光潋滟而又情态撩人的狐狸眼中,浮现出恳求神色。
“害怕被他发现吗?”
觋央的唇似有若无的触碰晏尔的耳朵,看到那里因他染上更深的红。
“那哥哥可要自己捂好嘴巴哦……”
晏尔蓦地睁大眼。
不敢相信此情此景觋央竟然还要来。
然而宽松舒适的家居裤就是那么方便。
原本就已经被拉下去不少半挂在胯要掉不掉,现在觋央只不过屈膝往下一压,就已经丝滑无比的滑落。
绸缎一样的质感带着一丝冰凉,也或许是晏尔本身太热。
他感觉被带过的整片皮肤都被冰得沁凉。
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哆嗦,颤巍巍的垂眼,黑色的鞋很不怜惜的踩在珠光一样莹白的裤子上。
晏尔猛地双手捂住了嘴。
因为失去了双手支撑,他的肚子差一点重重撞在坚硬的洗手台边沿。
被觋央一只手捞住往后带才幸免于难。
但晏尔已经再次成为了一条搁浅的鱼。
手腕上的铃铛“叮当、叮当——”
晏尔难得还留着最后一丝清醒,艰难的交叠住双手,压住手腕上那不住晃动而响个不停的铃铛。
怕自己发出声音,他不但捂住嘴,还咬住了唇。
贺兰亭这么有钱,房间的隔音为什么不再做好一点?
觋央这个狗崽子,早知道不该只打断他两条腿的。
应该三条都打断。
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门外还是没有动静?
似乎连背后的魇纹都不再发热了?
但是浑身的血都好像被烤干了。
好渴——
*
晏尔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再次恢复意识,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两边的肩胛骨好痛,痛得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无数口。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门锁被转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晏尔抬眼,看到了快步走进来的贺兰亭。
贺兰亭俯身,把倒在地上的晏尔抱了起来。
“我怎么了?”他哑声开口。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晏?”贺兰亭垂眸凝视着他,“是不是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才行?”
每一次离开,都出状况。
晏尔似乎有点迟钝的慢慢眨了眨眼,“我不记得了。”
“应该是晕倒了,我见你半天没回来,就过来找,但是门锁着,叫你没应声,担心你出事,我去找管家拿钥匙了。”
晏尔恹恹的垂下眼,“哦。”
按照觋央的性子,事情怎么也不会是这么平静的局面才对啊。
而且他竟然那么……快么?
不合时宜的念头把晏尔自己都呛了一下。
他又闷声咳了起来,喉咙里涌上来点点血腥气。
贺兰亭直接把他带回了卧室。
晏尔被妥帖的安放在柔软的床被里,终于肯定,阿央是真的没有被发现的脱身了。
贺兰亭是真的什么都没抓到。
但是他绝对也察觉了什么。
唇瓣上一阵刺痛,晏尔抬眸。
“嘴唇怎么咬破了?”
贺兰亭一手撑在晏尔脑袋边,一手揉着他的嘴唇。
“可能是太难受,晕倒的时候不自觉咬的。”
难受是真的难受,忍得难受。
也确实是自己咬的。
晏尔说得问心无愧。
贺兰亭镜片后的目光因为光线的反射,而显得不是很清晰。
但晏尔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我去请蛊师来给你看蛊毒,不能拖下去了。”
晏尔心跳很快,但面上不显,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又“哦”了一声。
但在贺兰亭起身正要离开时,却又轻轻扯住了他衣袖。
真的是轻轻,给人感觉又脆弱又粘人的那种。
“您快点回来。”
于是贺兰亭又俯身亲亲他的额头。
“好。”
贺兰亭一开门出去,晏尔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嘶”了一声,连忙由正躺着变成侧躺着,然后对着“空气”说,“帮我看看我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