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类[快穿]+番外(227)
因为受了伤,活动不便,赏南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倍。
他拉开洗手间的门时,正好听见童喜在客厅大喊,“你怎么又用我身体?难怪我吃了饭跟没吃一样!”
赏南站在客厅里,看见童喜正站在玄关处捶墙,手里拎着药店的塑料袋。
看见赏南,他停下动作,拎着药走过来,“江鲫去买的,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我真该死啊。”
“不过他是花我的钱买的,四舍五入就是我买的。”童喜把手里的药塞到赏南怀里,还没等赏南搂住,他又拿了回去,“你自己能上不?我帮你算了。”同性之间也没太多讲究。
赏南直接把T恤从头上扒了下来,背对着童喜,“轻点。”
“我靠,怎么打成这样?江鲫真该把他们都给狠狠啃一遍。”童喜暂时忘了满嘴是血的恶心。
童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一个字都没再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的冷气打得很足,童喜的手很凉,沾着药油按在皮肤上的时候,凉得赏南一个激灵。
”医生说要使劲揉才好得快。”童喜低声说。
赏南疼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也没分心去分辨童喜的嗓音正常与否,他手臂撑着墙,额头贴着手臂,疼出了一脑门的汗,“喜仔你能轻点吗?”
童喜没做声,手下力道却轻了许多。
“谁知道你软成这样嘛。”
身后的人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赏南的脑子正在嗡嗡叫,就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童喜说。
煎熬了几分钟,药终于上好了,赏南的后背全是药油,他拎着睡衣,打算等会再穿,免得把衣服弄脏。
而童喜在后面握着药油的瓶子,看着自己满是药油的手掌,嚎叫道:“江鲫我草你大爷!”
赏南一愣,“不是你给我上的药吗?”
童喜暴躁地拧紧了药油的盖子,“不是我,是鬼。”
赏南:“……”
“算了,我先去把剩下的龙虾吃完。”不管怎样,吃的在童喜眼中永远最重要。
赏南看着屋子里的空处,一时间也觉得怪怪的,江鲫有些太粘人了。
但这对他而言其实还不错,那样的话,会更加容易拯救。
虽然到目前为止,黑化值就下降了10个点。
“吃完后把碗收了,然后记得刷牙关灯,然后睡觉,明天要早起。”赏南挨了顿打,不打算再强撑病体去刷题,他没等童喜回答,回到房间把自己摔倒了床上,睡衣还抓在手里。
把脸在枕头里埋了会儿,他抬起头来,将头扭向一侧,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差点被躺在自己旁边的江鲫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江鲫盯着赏南,“我很久没这样睡过了。”
赏南的太阳穴突突跳,“那你平时怎么睡?”
“哦,”江鲫指了一下仓库门把手上的毛绒玩具,“我有时候会在那个里面,有时候会在我的房间里。”
“……”赏南的视线被江鲫挡住了,但他懒得再坐起来,只问道:“你的房间就是天花板上面那个夹层吗?”
“嗯。”
“江鲫,你的小姨对你不好,是吗?”赏南也侧过身,他试图去摸摸江鲫的脸,手指直接从中穿了过去,江鲫还是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
赏南心中莫名感到难受,哪怕他在这里,他带着让江鲫慢慢变好的任务出现在这里,江鲫的实际情况也没有任何变化——他没有身体,就是一团空气。
“她一开始对我很好,”江鲫语气平静,眼底带着一些感慨,“不过后来我知道,她是在给自己积攒好运,任何善事都利于气运的通畅,她只是为了在杀了我之后,能够让她的好气运被影响得少一些。”
赏南:“她为什么要杀你?”
江鲫往前靠了靠,他躺的地方,没有一点凹陷和褶皱,它的身体没有任何重量,可能有,但微乎其微,起码肉眼是看不见的。
“赏南,知道太多的话,会容易被我杀掉的。”一团薄而绵长的黑雾绕着赏南雪白的脖颈,但是没有贴近,只是绕了一圈。
可能是因为今晚沾了血,它的唇不再像往常一般苍白,带了一层薄薄瑰丽的红色,不是正常人嘴唇的红。
赏南主动地朝他靠近了些,“江鲫,我发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爱这个字其实可以很宏大伟岸,也可以很狭隘自私,它囊括了世界上一切生物之间可以交付生死的感情。
他不是欺骗恶灵,他也欺骗不了恶灵。
凑近了看,才发现的睫毛很长,眼尾也是微微往上挑的,和赏南那挑得人懒散又妖艳的弧度不同,江鲫眼尾上挑得并不明显,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