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番外(219)
连翩说是做磨刀石,他做事有分寸,但真的没有放多少水。
红杉不明白谢燕归怎么突然这么笃定谢先生和连翩有关系,什么也不敢说,只说不知道,听不懂谢燕归在问什么。
谢燕归也不废话。
昨天到今天,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全部都超出他的预料,颠覆了他的世界。
神经绷着,他直接给谢云起打了视频。
谢云起接了。
斯洛气候很好,几乎只有春、夏、秋三季。
今天多云,微风,很适合出门。
视频背景是一片旷野,他戴着帽子口罩,露出的眼角眉梢都有烧伤又没有很好的愈合的疤痕。
但那双眼平静又幽深。
像大森林的深处。
谢燕归心情激荡,但他自制力极强,死死压着这份激动,只发红的眼角让人不敢直视。
他问:“小叔,你回过国吗?”
站在谢燕归旁边的红杉,清楚看见谢燕归肩膀微微颤动,那是激动到极致才会有的表现。
但没想到视频打通,他竟只问了这一句。
叔侄隔着几千近万里的距离相对。
谢云起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沉默片刻后,嘶哑刺耳的声音响起:“是。”
谢燕归惊愕的看向红杉,不是说小叔不会说话?
红杉目光躲闪。
谢云起记性很好,他记得连翩的嘱托,但他可没答应会按照连翩说的做。
那个年轻人有些方面,有点蠢。
他懒得说他。
但被问到头上,冒领别人的功劳,没意思。
谢云起缓缓道:“他来找我,求我帮你,许诺你父亲留给他的财富的一半。钱我没要,事我也没办。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把身份和红杉借给他一年,你成长的比想象中的快,还有,你运气很好。”
说完,他挂断了视频。
谢燕归像被植物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片刻后他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低的叫了一声:“哥——”
泪水从他指缝溢出。
红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搜肠刮肚:“连总一点都不怪你,他......他很骄傲。”
谢燕归看他。
他的体格、长相、身家还有气场,都注定了他绝不会是个会让人觉得可以欺负的人。
但此刻,这个人看上去极其的脆弱。
红杉结结巴巴:“那什么......可能有点失落,但是......总之连总是为你好,他对你好,并不是希望你在这里哭泣。”
他华国语说的很溜,但紧张的时候会有点特别官方,听上去跟念稿似的。
谢燕归垂下眼,长而浓黑的睫毛湿漉漉的,这样看,又有些像当初什么都不记得的谢小狗了。
他低声道:“我知道。”
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连翩是怎样用心良苦,那就真的太笨了。
小叔说的对,他运气很好。
谢燕归收拾心情重新上车,他遵守承诺送红杉到了机场。
红杉有些担心。
谢燕归道:“我没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我爱他,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补。”
他恢复了镇定。
但和才当了董事长的那时候想比,整个人似乎有了一种更深沉宽厚又稳重的力量自身体内部舒展开来。
这感觉,让红杉来说的话,和连总好像有点像。
至于那什么爱不爱......
他虽然嘴皮子很溜但才犯过错,不敢多说,只心道那位连总对谢燕归,更像跟养孩子似的。
家长当然爱孩子了。
但爱跟爱吧,好像区别挺大的。
目送红杉离开后,谢燕归直接买了飞往安市的机票,两个小时后起飞。
当天晚上十一点,洪伯见到了风尘仆仆过来的谢燕归。
连翩并没有对洪伯说起过谢燕归“逼宫”的事,只说一切都是演戏,是为了让谢氏稳定下来。
是以洪伯对谢燕归这年轻人的感情虽然有些复杂,但观感不赖。
加上谢氏毕竟是大集团,是自家少爷很用得着的人脉,以后的事谁说得着,说不准就用到了呢。
他可是当过董事长秘书的人,眼光得放长远。
当然了,时代一天天变,现在很多人都不叫秘书,都叫助理了。
洪伯热情留宿。
谢燕归心中愧悔,坐立不安。
洪伯笑道:“你们的事少爷已经告诉我了,他帮你忙既是看在老谢总的面子上,也收了报酬,银货两讫的事。不过你们相处这么久,早就也是朋友了,来朋友家,有什么放不开的。”
谢燕归便知道连翩在洪伯这里甚至没说过他一点不好。
这让他更内疚。
可惜洪伯不知道连翩去了哪里,天又晚了,在洪伯留宿时他便留下了,当然再没有住连翩卧室的待遇,而是被引进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