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213)
这本身,就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
盛爷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幽深了些许:“作为亲人,我确实不算是个好爷爷。”但是作为盛家的掌权者,他已经做了能为下一任继承人能做的所有事。
而且,锻炼盛野,让盛野自己成长起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能不为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考虑。
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当然可以以长辈的身份要求盛野的母亲不再苛责年幼的盛野,但是那种情况下,他儿子的遗孀可能就再坚持不住了。
他知道这个选择过于自私,对于盛野来说也过于冷漠无情,但是这已经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
不过他确实也知道自己对不起盛野,所以这么些年,在盛野面前他几乎已经放弃了爷爷的这个身份,从来都是用盛家掌权者的身份跟盛野对话。
老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盛爷爷收回了视线,微微挥了挥手:“不用担心。”
他想起刚才的谈话,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现在看起来,他终于要走出来了。”
老陈的动作微顿,表情有些迟疑:“先生,那个姓季的孩子……”
盛爷爷微微一笑:“你安排下面拦一拦,盛野那个小男朋友还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
主要是,现在盛野保护不好人,要是她真的做出了点什么事,两母子的关系可这就没办法挽回了。
他顿了顿,收起东西站了起来:“什么时候,我也见一见那个小朋友。”
老陈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放开,不过还是低头应了一声:“是,先生。”
*
后面几天盛野都没有去学校,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不过唯一一点还是清楚的,老头子说的对,他母亲要是知道了季绵的存在,对季绵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季绵的安全,他彻底离开季绵当然是最好的,这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在他无意中救季绵那次之前,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基本上没有碰过面,实际上,要是他真的存心想要躲着季绵,后者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
不过心里清楚归清楚,但是他每次脑海里想起来之前医务室里,少年垂着眼眸,睫毛轻颤着亲吻他身上伤口的模样,莫名就觉得舍不得了。
那人嘴上说着喜欢他,实际上他也再清楚不过,这种喜欢也不过就比陌生人的心动强一些,没了他,不久之后,季绵可能也会喜欢上别人。
他不想这样。
就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心里面闷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也可能知道,毕竟最好的办法就只有离季绵远一点,总之他下不了那个决心,只能懦弱地一味躲在家里。
也许这样就最好了,季绵慢慢地会忘掉他,喜欢上别的男生,这样他也一直都会是安全的。
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么清晰地认知道自己的不堪。
真是懦弱无能又可悲。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季绵看上他什么。
不过他在家里呆了几天,他不出现在后者面前,没想到季绵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他都没想过门外的人会是季绵,看到是他还愣了愣,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冷着一张脸,声音却掩饰不住地有些低哑地问:“做什么?”
做什么?
季绵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清楚这人几天都没去学校了。
这人有前科,他合理怀疑盛野这家伙就是故意躲着他,他来的路上心里面都还满腔的怨气,但是这会儿一看到这个人的模样,他又有些迟疑了。
好像,有些憔悴?
唔。
他都没工夫理会这人的问话,自顾自地伸出爪子在男生的额头上碰了碰,眼睛顿时睁得更大了。
好家伙,滚烫!
季绵微微仰着脑袋瞪人:“盛野你是不是傻的呀?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
盛野愣了愣,像是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后知后觉地想要去摸自己的额头,但是又想起来这会儿面前还站了个他想着要保持距离的人。
他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刚才一瞬间的怔然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关你的事。”
他可能是真的生病了,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明明被人当着脑袋打了一拳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抑制住了自己心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碰一碰面前软绵绵少年的欲望,转身就要关上门。
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太对劲,动作慢了一拍,季绵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刚才想要把他关在门外的动作一样,自顾自地从他旁边钻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