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每天都在翻车[快穿](114)
但是他身上穿的不厚,冬天的风锋利得跟刀子似的,轻轻地从旁边吹过去,就像是要把寒意刺进他的皮肤一样。
所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直接打车好了。
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个时间点也快下班了,但他在公交站牌下站了好一阵,竟然都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
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季绵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了一下,把下半张小脸都埋进了围巾里,这才感觉好像好了一点。
不过还是冷。
他背着装了资料的书包,原地跺着脚跳了跳,又搓了搓自己已经被冻红了的爪子。
而且挺奇怪的。
季绵被冻僵了的脑子稍微动了动,皱起了眉。
他站的这地方明明是在医院门口,但是好像却安静过头了,就好似……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季绵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身形消瘦得看起来就只剩下了一张皮包骨的老爷爷,身上穿着的病员服空荡荡的,可能是因为做化疗,他的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光洁的脑袋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有些反光。
看起来,比路灯还像一个大灯泡。
季绵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抬眸去看他头顶想法
有点不礼貌,他拼命地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看的那一眼着实太过于明显了一点,老爷爷竟然主动跟他搭了话:“小伙子,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季绵其实不喜欢跟这种不太熟悉的人聊天,但是现在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离得近些,他装听不到好像也不太好。
青年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听着更小了:“有一阵了。”
他冷得不行,但是身上只穿了一件病员服的老爷爷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这温度一样,自在得像是正处于夏天的夜晚。
老爷爷乐呵呵地看着他笑:“不着急啦,冬天那边会多派两辆车过来的,总能赶得上。”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但是季绵转念一想,冬天生病的人确实挺多的,而且冬天黑得早,公交公司多派两趟车也是正常的。
他自觉懂了老爷爷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人老了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就很乖的年轻人,老爷爷越看他越顺眼,眼睛里面多了几丝同情怜悯:“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跟我们一样要走了啊?”
这话季绵是真的听不懂了。
这回家,跟年不年轻还有关系?
他都不知道怎么把这话给接下去,好在没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
季绵垫着脚往里面看了一眼,没多少人,看起来大家都觉得冬天冷,不想出门。
他动了动被冻僵的脚,跟在老爷爷身后就准备往上面走,却在要上次的时候被一个红色长卷发的姐姐拦了下来。
小姐姐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公交车上面的售票员——至于为什么这种城市短线的公交车上面,为什么会有售票员,他脑袋晃了晃,有点想往下深思,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嗯……可能是被冻傻了。
季绵心里面慢吞吞地想,抬眸跟拦下他的小姐姐对视。
售票员姐姐皱起了眉,看他的视线有点奇怪,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一样,就连最开始卷着自己长卷发发尾的手指都停了下来。
“你也要上来?”
这问的什么话?
季绵也觉得奇怪,鼓着一双仓鼠一样的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
而且要动作还要快点,他还要绕路去买一枝玫瑰花。
小姐姐涂了暗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最后还是往旁边退了一步,给他让出了路。
“行叭。”
奇奇怪怪的。
季绵抿了抿唇,抬脚想踏上去,但却在下一瞬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卫衣帽子。
下手的这人手上半点都没有留情,直接扼住了他命运的脖颈,季绵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他脑袋里闪过了各种被人绑架的后果,被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就连头顶上隐形的兔子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但是转眸一看,嘿,这人他竟然认识。
封晚神色有些严肃,并没有理他,反而看着车门口的小姐姐语气冰凉得唬人:“他不走。”
小姐姐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流转了一遍,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可不关我的事,道长,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封晚脸上表情依旧冰冷,甚至他的姿势都防备得有些绷紧,直到公交车慢吞吞地驶离他们这边,他好像才终于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