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我绑定了上进系统(96)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缘分不浅,郑元宁不知道什么也绕到了这个桌子。
他极快地抬眼一扫,直接抓住了那小偷的手腕,无声地拖住了就走。
那小偷既瘦又没他身量高,根本连挣扎都没机会,直接就被他拽走了。
大概是这番动静有点大,桌上的人也分了神,有几人就发现自己银票银锭少了,叫嚷起来,惹来了赌舫上的打手。
郑元宁嘴唇抿得死紧,拉着那男人走。
池夏一伸手就把俩人拉进了自己包间,飞快地阖上了门:“别出声。”
郑元宁下意识地甩开她,等意识到她是在帮自己,才有点不好意思,一躬身:“谢谢夫人。”
“不客气,这是你……朋友?”
郑元宁没说话,池夏一看这情况,估摸着进度条又降了,但反正还没降到底,她不死心地继续试探:“你爹?”
郑元宁猛地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一阵嘈杂的大喊和尖叫声。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
“别拿了,你要钱不要命了,后面舱里火快烧过来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那群烟鬼把自己抽懵了,点着了火。”
听到“烟鬼”,雍正神色一凝。
富察金保也气喘吁吁地跑来进来:“爷,夫人找的那小子把后舱点了,一船的打手都在找他。咱们得先走,回头我再、再……”
郑元宁狐疑地看着池夏。
池夏:……
很好,这回估计进度条真的要见底了。
池夏解下披风扔给郑元宁,自暴自弃:“对,没错,是我在找你!不想被逮住就跟我走吧。”
第68章 禁烟计划
十一月的天了,就算是福建也是稍微有点寒意了。
池夏带出来的披风还挺宽大厚重的。
兜头扔过去,基本上能把少年大半个人裹在里面,尤其兜帽一拉,什么也看不到了。
雍正来不及制止,就见她把披风扔了出去,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按在她肩上,拉着她往外走:“别耽误时间了。”
富察金保非常有眼色,嘟哝了一句“这倒霉事”,伸手把郑元宁往自己臂弯里一揽,又把那小偷推给刘桨生。
“算你们运气好,走吧。”
他这样的“超级贵客”,赌场自然是不敢盘查的,加上他搂着的人披着女子的披风,以为是他新寻的女伴,匆匆一看就放过了。
还好声好气地为船舱起火的事赔礼道歉,说是让贵客扫兴了,下次一定备上厚礼致歉。
后舱的火都快要烧到前面了,富察金保带人上了自家的战舰,看雍正和池夏、岳钟琪也都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丢烫手山芋似的丢开了郑元宁。
郑元宁被他推得一个踉跄,一膝盖磕在了地上,却只闷哼了一声,慢吞吞地想爬起来。
只是爬了两次,弄得一头冷汗,都没能站起来。
池夏看着不太对劲。
富察金保冷哼了一声:“怎么,烧船的时候受伤了?”
郑元宁咬着牙,用手撑着地爬了起来:“没有。”
“你小子胆子挺肥的啊,疯了吧,敢去烧人家的船。”富察金保啧啧称奇:“你知道这家赌舫是谁家开的么?”
郑元宁像个锯嘴葫芦,坚决不开口。
反而池夏问道:“谁家?”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疑似“烟馆”和“赌场”二合一的地方是谁家开的。
“呃,是市舶司的张大人家表兄开的,”富察金保不敢隐瞒:“还有一个老板,听说是福州这边最大的茶商。”
池夏:“所以他们的后舱是干什么用的?”
富察金保尴尬地别开了眼,眼神乱飘:“就……秦楼楚馆。”
池夏“哦”了一声:“那他们说的烟鬼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富察金保就没那么尴尬了:“嗐,就是那里边也有西洋烟,有些个贪新鲜的人,会在那里抽大烟。”
看来在他的意识里,上青楼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抽烟却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西洋烟”,郑元宁眼里有怨恨一闪而过,很快就低头掩去了。
池夏一直用余光看着他,没有错过这一丝表情变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救了伱,肯定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烧他们的船?是因为那些西洋烟么?”
被刘桨生拎出来的男人,似乎是一直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郑元宁:“是你烧了船?!那你有没有把烟土拿出来?有没有!”
郑元宁痛得冷汗都滴下来了,红着眼眶咬着牙:“没有。”
男人愣了下,忽然疯了似的掐他打他:“你疯了么!你怎么不偷出来!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你说啊!说啊!!你和你娘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