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我绑定了上进系统(423)
这动静,怎么像是那些犯了鸦片瘾的人。
这两年各地的海关和水师严打鸦片走私,即便是在沿海的福州、广州,也是许久没有发现过鸦片成瘾的人了。
隆科多是没亲眼见过别人犯鸦片瘾的,还以为他这是蔑视自己,“呵”了一声,打算让人“好好”招呼他。
老黑的手脚都被拷在架子上活动不了,这会儿却控制不住地往回缩,喉间“嗬嗬”地粗喘着。
池夏更确定了几分,和雍正对视了一眼,叫过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
侍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罐子回来了。
池夏让人打开罐子取了小指盖大的一点,放在托盘上送到老黑面前:“看你这模样,抽大烟的时间不短了吧?”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老黑勉强挤出一丝清醒,看清托盘上的东西后,神情顿时变得贪婪,嘶声嚎叫:“给我!你把大烟给我!”
第305章 留在朕身边
这还是当初班禅的侍从被他们发现吸食了鸦片,从他的行李里搜出来的,一直留在太医院。
刘裕铎这两年一直在研制戒断的药物,随身的药箱里就有一小格专门存放了一点鸦片膏。
池夏让人托盘端得远了一些:“给你也不是不行,就看你交待的话是不是我想听的了。”
老黑明显犹豫了一下。
一开始有人找上他,说有个赚钱的门路,问他做不做。
他以为只是私下偷一点煤出去倒卖,还想着这里满山满谷都是煤,偷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的“一点”,是隔三差五就从仓库里偷运一整车。
至于买卖的人,他根本连根头发丝都没见过,这么多煤矿,根本不知道运去了哪里,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一条巨大的“贼船”,骑虎难下了。
这可不是小偷小摸,一旦事发,不但自己活不成,就连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是没有活路的。
所以他干了不到半年就想收手,对方拖着他又干了半个月才松口,可他一停下来,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
没了那些人给的“烟”,他就抓心挠肺,头痛得恨不得要去撞墙,简直一天都活不下去。
就像一个疯子。
这才知道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染上报纸上说的那种“大烟”瘾了。
池夏看他犹豫,也并不催促他。
对于染上毒瘾的人来说,犯瘾后没有鸦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绝顶的酷刑。
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一会儿这人也会不人不鬼,毫无尊严地来求她。
这会儿她自己心里也是千头万绪,原本是要查矿石的去向,如今还多了一件事,就是这鸦片到底是怎么流入中国,流入到矿上的。
走私鸦片的危害,远远比走私矿石更大、更严重。
雍正的神色也变了,明明在炭火旁坐着,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冰天雪地的冷。
池夏站在他身边,为他拢了拢披风的领子。
火红的狐裘衬得他脸色苍白如雪,连唇上的血色都淡淡的。
池夏心里一揪,借着拢披风的动作,环着他的肩按了按:“天都快亮了,咱们回屋里等结果吧。”
雍正转头,正看进她眼里:“嗯。”
戒断反应的场面着实不好看,池夏简单交待了隆科多几句处置的办法,就挽着雍正回了主屋。
她的手温暖有力,雍正和她手心相贴,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放心,朕没事。”
“嗯,”池夏和他贴近了点:“折腾了一宿,去补会觉么?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那人也就招了。”
“睡不着,坐会儿吧,”雍正苦笑:“没想到才两年功夫,居然又与这东西见面了。”
池夏让人送了热水来,屏退了左右。
“往后几百年,我们国家一直是全世界对贩毒打击力度最大的国家,也是禁毒宣传做得最好的地方,但即便是这样,这东西也没绝迹。”
每一年都有人因为缉毒、禁毒牺牲,有一些甚至污泥满身,长眠于无人知晓的山野。
池夏拿了热帕子覆在他眼上,轻轻地沿着眉骨按着:“等抓到这伙人,一定要明正典刑。”
哪怕真的用隆科多方才说的那剐刑,乃至抄家灭族,也是不为过的。
毕竟如今的侦查手段没法跟三百年后相提并论,不用重刑震慑,恐怕当有心人发现了这里头的巨大利益,走私就很难禁绝了。
雍正握住她的手,在额角按了按。
池夏会意,换了一块热帕子给他轻轻揉着:“头疼了?”
热帕子的氤氲水气让人舒缓了一些,雍正换了个姿势,却有点不太想睁眼了:“念念……朕在想,什么样的世界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