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系美人被大佬碰瓷后(46)
她微鼓的腮帮子像仓鼠似得,乖软到让贺斯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捏一下。
碰到她细腻肌肤的那一瞬,他恍然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唐突。
当看清她眼底的不解,拙劣的借口亦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你脸上有脏东西。”
黎栀没多想。
毕竟他的神情太坦荡了。
她放下银叉侧身正对他,雪白的肌肤乍然显露,晃花他的眼:“擦干净了吗?”
贺斯泯别过头:“嗯。”
他莫名感受到一阵燥意,泉水的温度仿佛都在无形中升高,导致他越来越热。
偏生她还往身边凑。
“贺斯泯。”黎栀戳两下他劲瘦的胳膊,微抬下颚:“我想喝水。”
被她碰到的地方,像在经受盛夏的烈阳炙烤,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就变僵了。
贺斯泯端起水杯递给她,百般克制地后退两步,踩上旁边的矮梯离开温泉池。
他坐在竹椅上点燃一根烟,望着飘落细雪的夜空,如盐粒般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像极了她眼眸中闪烁的微光。
哪怕刻意不看她。
亦不能阻挡,那时不时浮现在眼前烙印在心底的一颦一笑。
此刻的他终于肯直视内心,正面心境的变化,得出一个他从未体验过的结论。
——他栽了。
——栽她手里了。
*
第二天下午,那辆停在别墅前院的大G碾过厚厚白雪,一路行驶到周边小镇。
小镇的游客不少,他们走在充斥着复古气息的街道上,时刻能看见载着人的黄包车从身侧经过,倒有几分别样趣味。
黎栀止步在巷口的电话亭前。
她对贺斯泯招招手,让他站在外面给她拍两张照:“等一下,我把外套脱了。”
“你想冻感冒?”
“就几分钟而已嘛。”她把外套塞到他手里,转头摆起pose:“你先拍上半身。”
见她举起话筒,扭着纤细的腰肢往左边靠,贺斯泯只好扮演起摄影师的角色。
他找到自认为完美的角度,咔擦摁两下快门键,再递给她:“你看看可以么?”
“一般。”只能说‘能看’。
黎栀披着外套花五分钟教他学会找角度,再重新摆一遍pose。
不多时,她关上电话亭的门让贺斯泯隔着玻璃拍全身:“你稍微往下蹲一点。”
贺斯泯照做。
他认真记录下她此时的模样,拍完一组又跟她换其他地方。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半分不耐,更有乐在其中的意思,连摄影技术都提高许多。
等她拍腻了,他们逛到处在镇尾的小百乐门,喝一壶茶听一首曲,惬意万分。
“快六点了,走吗?”曲终,贺斯泯覆到她的耳畔温声询问。
那道低沉的嗓音,如巴西苏木的琴弓从大提琴的琴弦上擦过,无端引人颤栗。
不知怎地,黎栀的心有点痒。
像被蚂蚁咬过,不疼,却难以忽略那一瞬不算明显的感知。
她抬眸看他,睫羽以一秒两次的频率扑闪着,沉默后说道:“我想坐黄包车。”
“好。”
贺斯泯纵着她。
他拎起黎栀刚才买的糕点,放慢脚步配合她的步伐,到门口拦下两辆黄包车。
任由两名穿着做旧棉袄的高个儿男以龟速把他们拉到停车区。
“时间过得好快啊。”黎栀透过副驾驶边上的后视镜往后看,还有一丝舍不得。
她抿着唇:“明天要上课了。”
第46章 :即将分开时的不舍
听出她言语下的幽怨,贺斯泯微挑眉梢,侧眸看她一眼:“你们多久放寒假?”
“十一号。”
“那也上不了几天。”
“但收假以后还要上啊。”黎栀压根不想上课,更别提那还不是她喜欢的专业。
她换姿势侧躺着,拿出手机给今天拍的照片调滤镜:“我更想泡在实验室里。”
贺斯泯略微沉默。
他屈指点两下方向盘:“那你下学期把学分修满,大三开学再提交毕业申请。”
“能行吗?感觉有点难度...”
“不试试怎么知道?”
“也是。”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九个月就能拿到本科毕业证了。
黎栀思索几许忽然问:“你认为学历跟能力哪个更重要?”
“如果是自己创业,当然更看重能力;如果要步入职场,学历才是最好的敲门砖,没有学历就没有展现能力的机会。”
贺斯泯抿一口苏打水:“不过,对于有钱有人脉的人来说,两者都不够重要。”
“那我还用读研吗?”
“你想读么?”
“不想。”她的眸光停在他手上,见他准备放下瓶只,很自然地接过,帮他拧紧瓶盖:“但我又怕本科学历拿不出手。”
“若只是为了拿得出手,而耗费你本就不想付出的精力,你不会觉得煎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