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的小弟子，天苍的现任掌门，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行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看着眼前这人面容稚嫩，一副十分不靠谱的摸样，清然踌躇了许久，才说道：“师父，你知道，灵仙门的弟子身上被下尸魔种的事情吗？”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事就好说了，可没想到清然说了，对方却一点不在意。

“知道，灵仙门里就没有能避开我耳目的事情。”

“知道？那你为何？”

面对清然的质问，九长老依旧毫无波澜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是命数吗？”

这不至于不知道，清然点头，九长老继续说道：“魔灵现世就是命数，可离天为了逆天改命，舍去神格，将魔灵从奉清上界赶至下界，他也为此付出了一切，从此，上不归天，下不入地，死后世间也再无他踪迹，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你觉得他做的一切值得吗？”

要问清然他所做的一切值不值得，这倒是有些为难了，如果没有离天，世间恐怕早就被魔灵灭了吧，毕竟这魔灵是带着怨气降生的，可也正是因为他逆天改命，也才让他被一直护着的凡人算计致死，秦子墨他们想方设法的救他，却总是在看到一线生机之后，又被现实打败。

其实清然也知道，离天大概率是回不来了，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能把他救回来的机会。

“这个问题，应该只有离天自己才能回答吧，毕竟，值不值得，是他说了算。”

听到这话，九长老只是笑笑：“你这说法，倒是和她一样，你刚想问我为什么不作为吧，那是因为，魔灵的封印就要解封了，这些黑线，就是魔灵的食物标记。”

“魔灵还在封印中？”

这是让清然最意外的，她一直以为这里的魔灵封印只是一个幌子，魔灵不是秦子墨吗？她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秦子墨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把你送来这里，游玩？”

“所以，我真的是钥匙。”

这是之前因为雪颂奶奶清然所猜测的事实，如果这个地方无人能进出，可为什么她能随便进来，雪颂奶奶又为什么一定要利用她孙子的身体困住自己，再把自己送去那个鬼山，一切应该和她的体质有关系。

如果说，她的身体是个牢笼，那么她这个人，就是一把钥匙，进出所有世界的钥匙，这应该也是为什么秦子墨会把小店给她的原因吧。

小店能穿梭时间空间，去到任意的地方，可为什么来不了上清界而她却可以呢？

那些无上之地的人费尽心思也要飞升的地方，就这样任她来去，即便岑今是看守者，给她放行，如果不是她体质特殊，在进入上清世界的时候，就会被过重的灵压弄得爆体而亡。

现在，这人又说了这些，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想，她就是关押着魔灵的那把钥匙，所以，放与不放，关键在她身上。

九长老看着清然笑而不语，清然却继续说道：“秦子墨说她是魔灵，应该是骗人的吧，如果被那些想要放出魔灵的人发现她不是，那么我就会继续是他们折磨的目标，折磨我，是想要我厌世，最后，自愿的放出魔灵，所以，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赌约吗？我是放人，与之一起杀尽世人，还是继续锁着它，不让它为祸人间？”

“这都是你的猜测。”

清然看着九长老，见他什么都不打算说，便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之前碰上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骗我的，无论是那个所谓的我的父亲，还是其他人，都是想让我厌恶神，让我厌恶这世间的一切。”

那些所谓的人修，所谓的伪神，已经成功的让清然讨厌他们，成功的让清然对神的印象一落千丈，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她最后，真的会选择把魔灵放出来，既然这世间那么脏，那么就一起毁灭吧。

“你为何不自己看看呢，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提升自己的修为，走出去，看看这世界的人，神，魔，究竟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之后在慢慢考虑，你究竟要怎么做。”

“你不劝我？”

“劝你干嘛，我说了，这都是命数，一切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即便有人逆天改命，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说，这是真实的世界，也就是说，外面的世界是假的，而这里传说是离天和四神创建封印魔灵的世界，这也是骗人的。”

“三楼，自己去看看吧，这里之后就交给你打理，在你把身体里五条灵脉修出来之前，不要出去。”

说完，九长老没有给清然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送了出去，回到大厅的时候，清然看着消失的拱门，无奈的看着这棵缠藤树，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