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尊)(50)

作者:啥之一

听雪有任务在身,按照曾闻舒的安排加戏,他跪趴在地,哭嚎的声音震耳欲聋,抱着武康王的靴子哭得毫无形象:“家主,求求您了,别送公子去做侍。”

这说得都哪儿跟哪儿啊,武康王踹开听雪,纳闷到极点了:“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月呸了田礼公一下,指着鼻子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如今怎么哑了嘴巴,不说话了?刚不是很能说嘛,你来告诉家主侧室的事情。”

田礼公一脸茫然,没说过的话他能告诉什么?

抱月话赶话,说是让田礼公解释,但根本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家主,就是他口口声声说您要将公子送去做侧室,还骂我们公子——”抱月顿了一瞬,说话的声音弱下去,觉得这话说不出口,然而愤怒的语气变得更强烈。

“他骂公子不清白,说公子早与广安侯有苟合,被广安侯玩了就扔,是个破鞋,去了广安侯府又被灰溜溜赶回来,在府里自怨自艾像个怨夫。还说您要将公子送去做侧室,以后再也不联系,省得烦心。”

乐安要真有那能耐勾引广安侯,自己哪还用费功夫请王礼公,将他扮成广安侯元配正君的模样,武康王看向田礼公,想要一个说法。

田礼公矢口否认,被气得嗓音尖锐:“家主,抱月听雪都是枕霞院的人,他们都是一伙的,合起来撒谎诬陷我。”

听雪的哭声停下来,反问他:“这么说,礼公也是枕霞院的人,怎么就不跟公子一伙,还能是我们无缘无故针对你不成。”

负责定夺的武康王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乐安没必要冤枉人,另一方面又认为田礼公不会说出没根据的话。

几个月相处下来,曾闻舒对武康王的脾性有所了解,现在武康王想利用他的脸去攀上元怀悯,曾闻舒就借用这一点,他跪到地上,给武康王行叩拜大礼,做侧室见正君时做的礼节。

“母亲想让乐安学侧室的规矩,田礼公教了,乐安也学会了,母亲看看可还满意?”曾闻舒跪着,抬起下巴,双目直直地与武康王对视:“但乐安绝不给人做侍君,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孝敬母亲了。”

说罢,曾闻舒抄起旁边的剪刀往自己脸上比划,听雪和抱月故意慢了两步,武康王率先过去抢下剪刀,曾闻舒没有受伤,武康王拿着剪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夭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曾闻舒跌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秀气的五官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带着清透的美。

“我清清白白的来,也要清清白白的走,等我死后,您请仵作验尸,看我是不是干净的。”

武康王把剪子扔到门外,只想让闹剧快点平息,曾闻舒要死要活的样子太过逼真了,“没人说你不清白,你先从地上起来。”

曾闻舒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田礼公就说了,说我就罢了,还将旗舒弟弟牵扯进来,编排我们兄弟二人都爱慕广安侯,不仅要共侍一妻,,甚至反目成仇,说您前脚查到断腿的马侍身上,后脚旗舒弟弟院里就少了个小厮。”

断腿马侍和失踪小厮的事情本是秘密,但府里下人多,耳目就多。

听雪活泼伶俐,来枕霞院前就跟各个院的小厮礼公们相处得不错,府里的小道消息他最灵通。

原本也是茶余饭后对曾闻舒说的闲话,只是曾闻舒多想了些,加上曾旗舒对他仇视的态度,和那段时间武康王对刘侧君父子的冷落,府上能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多,曾闻舒稍加推断得出的结果,在今天用上了。

看着武康王略显僵硬的动作,曾闻舒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知道了幕后黑手,同时发现母亲对对方的包庇态度。

曾闻舒清掉纷杂的思绪,眼前先专注对付田礼公。

“可惜礼公算计错了,孩儿知道弟弟是刀子嘴豆腐心,为人最好不过了,绝不会做出谋害至亲的事情。”

说这话时,曾闻舒满脸的单纯、满身的自信,连武康王都忍不住侧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有疯马之事混淆视线,武康王心中中立的天平产生偏颇,不出意外地砸向了曾闻舒一边。

武康王按着额头,朝田礼公挥挥手,跟过来的丫环将田礼公押下去,田礼公得意了半辈子,第一回 被俩小丫头拧着胳膊压住。

“送回沁芳院,以后不许他靠近乐安。”

最重要的是别再逼得乐安求死,武康王对曾闻舒补充道:“少听风就是雨的,没人要送你做侍君。”

不过田礼公走了,枕霞院还得来个新礼公。

武康王被两个儿子弄出了疑心病,并非完全信任曾闻舒,仍旧需要眼线看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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