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374)
现在想想,像吕家那样有节操的家族在这世道才是罕见,眼看到禹朝宗室一堆吃白饭的,居然还理直气壮折腾边军统领家的女儿,秦湛瑛没有眼前一黑已是心性坚定。
但这事不处理不行,再让秦湛麒搞下去,江家要造反秦湛瑛都不好指责人家不地道。
何况秋瑜还在江家的地盘上打仗呢……所以这事还得尽快处理好,给江家一个交代。
秦湛瑛是没有那种男同胞犯罪以后还要问“是不是那女的对不起你啊”的傻呗,他果断拿出浙王府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又顺手给人罩了个联合顾家造反的罪名,哪怕浙王只是想在承安帝手下继续混日子鱼肉百姓,但那不重要,秦湛瑛说他造反那他就造反了!
顾家的罪名更是不用编,吕家当年帮助顾家,结果被坑进去家主夫人和四个子嗣的仇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了。
这事拿到朝堂上说的时候,承安帝都面露震惊,秦湛瑛要的也是这个。
看看啊,皇帝对浙王府这么烂是不知情的,而太子更是与顾家、顾家的好盟友浙王府有血海深仇,他们之间连割席都不用,一开始就是对立的!
江统领,江爱卿,皇帝、太子与你们一样,都是浙王与顾家的受害人呐!处理了这两家祸害不仅仅是给你们交代,也是皇帝、太子给自家交代呢!
秦湛瑛是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外界将清清白白的皇帝、太子一派和浙王府那窝烂人看成是一家人,所以不光要抄浙王府的家,还得把他们逐出宗室,又将所有人押送京城,一个不留的关进大牢里。
“关进大牢后,便是要一直圈着了。”承安帝和秦湛瑛商量此事时,表示他这儿能给出的最严厉的惩罚也就是圈禁了。
作为皇帝,承安帝还是秦氏宗室的宗主,他不能开杀秦家人的先河,哪怕是将浙王一家从宗室玉碟上划掉也不行,这是为了防止后人效仿先人,争权夺利的时候直接在宗室内大杀特杀,那就影响太不好了。
秦湛瑛平静道:“浙王府不死绝,没法给江家交代。”
承安帝:“朕已经废了庶人秦湛麒及其亲属,但作为皇帝,我们不能用自己宗族的血去洗刷臣子的愤怒,否则君臣之别便要逆转了,顾家全死,朕是没有意见的。”
不看才从顾家抄出来的两千八百万两银子的面子,也要看泽国吕氏的面子,而且为了抓捕顾家,吕家和秦湛瑛布局许久,这次是一个顾家血脉都没放跑,连庶人秦湛麒的那位顾家妻子,都叫人给拖地牢里等死,要杀顾氏全族以慰吕家受害者在天之灵的意愿已经强烈到神挡杀神的境界,谁会不长眼的拦着这些吕家人呢?
便让顾家血流成河,让吕家一解多年的仇恨吧。
秦湛瑛态度坚决:“浙王一家也必须要死。”
承安帝没想到这一向行事得体、在禹朝的官场规则边缘蹦跶得优雅无比的孩子突然就和他犯了倔。
他心里过了一遍浙王府干的坏事,心跳顿了一瞬又继续坚强地继续跳动,他想这家只敢欺负没反抗能力的百姓,可不敢招惹厉害的人家,别说吕家这种南海一霸了,他们连浙杭道内的豪族都是平等相交,还混了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呢。
这怎么就惹着秦湛瑛,非要江他们置于死地了呢?
秦湛瑛说:“大伯,禹朝的司法尊严,已经破碎了多少年了?自立国以来,这个国家的法律,可曾被任何人看在眼里过?”
《禹律》唯一有尊严的时候,就是泽国立国前秦湛瑛治理琼崖岛的时候了。
“然而大部分时候,《禹律》是官欺压百姓的工具,是官、商等豪强互相倾轧的工具,武林豪族则根本不将法字看在眼里,这法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么?”
秦湛瑛反问:“一国若无法,何以为国?公道不在,百姓如何安居乐业,我们如何发展国家、增加人口、一统天下后再治理天下?”
“若说千里江堤溃于蚁穴,禹的蚁穴便太多了,不把这些蚁穴一个个收拾了,便是往北打了,这江上也守不住!与其顾忌以后宗室内乱,还不如先用浙王家的性命,为重立《禹律》打个基础。”
秦湛瑛说话铿锵有力,为君者不可只计较自己一家一户的利益,更要将目光放得长远,哪怕君王的身份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也要管控好自己的欲望,否则他们便是能走长远了,留给后世的问题,却会比宗室内乱还要大得多。
按理来说,太子这么怼皇帝是极大的忌讳,毕竟太子某些意义上是不如谏臣的,谏臣说君王不好,那是履行职责,皇帝要是为此惩罚他们,还算是谏臣的荣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