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根据地势和水势布下了阵法，那些污染之物和隐晦之气都被拦在了外面。

“大人，你真的要下海吗？”虽然陆域也没比大海干净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有垃圾袋在头上飘啊。

漓水河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待在陆地，然后被逮住了。

还没下海，小生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不是鱼腥味，而是生物腐烂的气息和化学制品刺鼻的味道。

“其实，这个比隔壁的隔壁的河干净点，那个河神说，祂待在河水里跟待在粪坑差不多……”

“那个河神还在吗？”小生声音有点飘，祂有灵力保护，只要屏蔽掉，这些气味就进不到祂的鼻子里，主要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祂已经自闭到沉睡了。”漓水河神说道。

小生点头，那祂倒是比那位河神幸运点。

“你说，流云海为什么能忍受这些？”居然一直待在海里。

“流云海大人居住在光海海域最偏远干净的地方，这么些年来，流云海大人的神力都用在那片海域上了。”

虽然中途被困住了，但之前的事情，漓水河神都知道。

“听说有人类发现了那片海域，想要开发成旅游景点呢。”漓水河神向小生分享小道消息。

小生拍了拍祂的肩膀，心一横冲了进去，神识飞速铺展开来，笼罩住长海川海域。

浅海的垃圾比较多，深海好一些，阳光透过海水，水下的一切都是朦胧胧的。

这里以前也孕育出过海神，可惜现在已经陷入沉睡了。

在夏国境内，小生的神识畅通无阻，但在最边缘的时候，小生察觉到了一丝阻力。

那片海域里，有陌生的神明气息，不过快消散了。

小生调动长海川的力量，朝那片海域冲去，这片海域以前，也叫长海川！

陌生神明察觉到这股力量后，不敢妄动，那个神明比祂强大太多。

那片海域说是小国领海，却是长海川的一部分，这个划分，不是由谁定的，而是亿万年来，地域自动形成的。

没有神明愿意放弃孕育自己的土地，除非，那位神明沉睡或消失了。

陌生神明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祂没办法控制这片海域，现在只能用神力一点点浸染。

可祂的神力也有不足，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哪知道，小国官方会在这里倒高污染废水，陌生神明想到实力越来越强的长海川神明，涌上了一丝不舍，随后立马放弃，祂打不过。

小生在收到海水中的信息后，没有去找那位神明的麻烦，这么多年，这位神明也够兢兢业业的。

祛除掉陌生神明的气息，小生释放自己的神力，梳理海水内的能量。

海域传达着自己的信息，鱼群围绕在小生身边，小生碰了碰它们，眼睛里满是温柔。

突然，小生察觉到了异样，祂往下游去，看到了躲在阴影里的丑鱼。

丑鱼长的很怪异，它有两个脑袋，黏连在一起，身体斑驳，游动时，还会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小生抬手，摸了摸它的两个脑袋，丑鱼的尾巴快速晃动着，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它的欢喜。

“你是从哪里来的？”小生问道。

看丑鱼没什么反应，小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是，鱼没多少神经元，怎么能回答我。”

越聪明的生灵，脑袋里的神经元越多越灵活，妖怪的开灵智，开的就是脑容量，随后脑袋第二次发育，神经元增加。

这才是草木妖怪很少稀少的原因，毕竟草木没有脑袋，得在本体内开一个脑袋，肯定不容易。

正当小生用灵力追寻它的来处时，丑鱼有动作了，它晃了晃尾巴，带小生前往一个地方。

“是因为两个脑袋的关系吗？居然能听懂。”小生轻轻触碰丑鱼脑袋，聪明点好。

小生跟着丑鱼越走越远，在快要离开长海川海域的时候，丑鱼才停下来，往下游。

在深不见底的海底，小生见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鱼类。

这块海域，已经被彻底污染了，海水里全是影响生灵生长的东西，只有这一块，稍微好一点。

至于原因……看到怪异鱼们中间的小鱼后，小生明白了。

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小生还想培育净化海水的植物呢，却在这里发现了这些小鱼。

这些小鱼在吞噬海水和怪鱼身上的有害物质，虽然只是其中几种，但也很不错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小鱼好不好培育，这么大片海，需要很多这样的小鱼。

这样一想，还是植物更好养活。

小生摸了摸这些小鱼，它们不过一指长，灰蓝色的身体，在昏暗的海水里，肉眼几乎无法看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