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现在真心也好假意也行，这些个真真切切存在过得伤害，对我造成的一切影响，不会因为你今天诚恳的一张纸就能磨灭的。”

“我不会原谅你们任何一个人。”

“要是可以，我巴不得你们下地狱呢。”

最后一句，姜清妤携了余音，浸了转调笑声，听起来张狂肆意，顺带余光瞥了前面那三人。

李婧婧、苏甜甜和顾慧身体都为之一震。

现在姜清妤身上的那股自信气势，早就把她们压倒了。

那张纸顺着风向飘在尚语柔的小皮鞋上，显得讽刺可笑。

尚语柔没有回答，她又瞧了眼当初执念的傅烬，落了落睫，就转身回了教室。

她的背影与那日雨夜深巷重合。

就好像一切历历在目。

连尚语柔自己都忘不却是如何欺凌她的，她又凭什么原谅她呢。

尚语柔定在原地嗤笑了一声。

这一笑大概是在笑她自己。

她不配，不配被原谅。

她应当活在无限的愧疚与自责之中才对。

——

随着毕业典礼的落幕。

姜清妤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老地方，敢来吗？】

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那个“老地方”只有一楼之隔。

“怎么了？”傅烬出声询问，大概发现了姜清妤看手机的那一瞬间的异样。

姜清妤关了屏幕，朝傅烬莞笑，“一条无关紧要的通知。”

“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姜清妤就起了身，校服整洁，只是口袋浅角那隐隐闪着那支钢笔的锐光。

细心的傅烬怎么会注意不到，他也不会猜不到那是支录音笔。

他只是看了姜清妤几眼，应了声，“好，早点回来。”

她有她的想法和决定，他要做的就是为她收拾摊子，替她撑腰，做她永远的保护伞。

就像出国一样，确实只有那样他才能更强大，可以更好地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限制，傅如东也不可以。

*

依旧是操场隐蔽处，躲避了监控的地方。

上一次原身就是在这被四个女生围着□□鞭打，像个玩具供人随意摆弄。

现在姜清妤身上的疤痕都还没消散，可见那次她们下手有多狠。

等走近了，李婧婧、苏甜甜和顾慧的身形脸蛋逐渐清晰起来。

李婧婧为首站在中央，撑着手，嘴角扬着似是讥讽她敢来，“你还真敢来啊，我还以为你被傅烬保护的那么好，怕了不敢来呢。”

边说李婧婧边跟着旁边两个人大声嘲笑。

她们撕去了伪装，个个面部狠辣扭曲，像是要把姜清妤活剥吞了。

“本来以为那个帖子能让你身败名裂，谁知道傅烬为了你能花重金销了帖子，你真是摊上了个好的靠山啊。”

“没了姜家，就想方设法凭着你这张狐狸媚子脸勾引男人，呵。”

“我呸。”

“真是贱人啊。”

“没了傅烬算什么东西，跟那次一样被我们打的倒在地上乖乖求饶。”

“笑死人了，尚语柔还跟你道歉，你是什么货色啊。”

三个人一唱一和，红脸唱完白脸唱，言语侮辱泼辣，泼妇的本领淋漓尽致。

姜清妤听着声突然浑身打了颤，像是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之中。

这恰恰让三人得逞了。

李婧婧一把扯过姜清妤的校服，上去就是一巴掌，嘴里还不断发着狠话，“贱人，勾引傅烬还不够，还勾引温琅，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天就会偷别人的东西，十八年荣华富贵也是偷来的，你就只会偷。”

“恶心的女人。”

苏甜甜和顾慧只是“帮凶”也只是应和着。

这么一来，李婧婧愈发发狠，像个癫狂的狮子，准备在姜清妤身上发泄出所有的愤怒。

以致于她将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吐露了出来，也承认了她对姜清妤不止一次的暴行。

李婧婧这次还打开了手机，准备撕烂姜清妤的衣服，拍下所有公之于众，让她难堪，丢了声誉，这样她根本就踏不进任何一个世家贵族，更别提傅家。

“别以为漂亮了有人撑腰就牛了，你还不是得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李婧婧笑的猖狂，像是把这几个月忍耐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连一边的苏甜甜和顾慧都觉得此时的李婧婧有些精神不对。

李婧婧就要去撕姜清妤的衣服，“苏甜甜顾慧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点！”

“帮凶”还没帮上手。

姜清妤柔细的纤手刹那间勒住李婧婧动她衣服的手，李婧婧直接愣住了。

姜清妤的那双眼一抬，犹如狐狸捕食时的状态，妖冶狡黠，抑着的狠意从眼神光中肆虐而来，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李婧婧觉得她此刻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