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草原当奶爸(15)
边冀慢慢靠近,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才明白原由。
这是棵紫草木,具有消毒止血的功效,是大象常用来治病的树,难怪大象快把这棵树给薅秃噜了。
边冀在草丛里安静地等着,一头成年大象尝试了许久,终于折下一根小树枝,给一头小象吃了,它们才离开。
边冀等它们走远了,这才来到树下,找了一圈,地上没有残留的树叶。
他只好放下车前草,爬到树梢上,冒着摔下去的危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断了一根小树枝,上面有七八片树叶。
边冀如获至宝,带着树叶和车前草回到了土豚洞穴。
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小黑在洞中昏睡,病情更严重了,很显然,他的伤口被感染了。
昨天给他捉的老鼠还没吃完,已经不新鲜了,边冀将不新鲜的老鼠带出去扔了,回来给小黑换药。
他将紫草木叶和车前草叶子嚼碎,敷在小黑的伤口上,又让小黑自己嚼了几片树叶和车前草叶子咽下。
能做的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只能靠小黑自己了。
“小黑,你一定要好起来。别离开哥哥。”边冀在小黑耳边轻声说。
小黑在他身上轻轻蹭了一下,算是回应。
第7章 搬家了
到第三天,小黑的情况终于好了些,他又有了食欲,身上也有了劲儿,还想跟着边冀去捕猎。
边冀当然没敢让他跟着去,病情才刚恢复,当然要趁热打铁,好好休息,彻底康复。
不过到第四天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离开了洞穴,因为一头疣猪为了躲避鬣狗的猎杀,慌不择路之下钻进了土豚洞中。
这要是给别人,那就是送上门的大餐,但薮猫根本就奈何不了疣猪这样的动物,又厚又糙的疣猪皮就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他们的利齿利爪根本就穿不透猪皮,何况对方还有恐怖的獠牙。
幸亏那头疣猪没有钻到最里面,否则边冀两个若是被发现,不死也得重伤,疣猪的獠牙穿透他和小黑的肚皮那真是不在话下。
因为这个原因,边冀决定放弃洞穴,洞穴虽好,却是个没有退路的死胡同,万一被鬣狗和野犬发现,那更是死路一条。
好在小黑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不再那么被动。
小黑在洞里躲了两三天,出来之后又生龙活虎起来。他跟在边冀身后,终于发现了边冀后腿的伤口,因为边冀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脚步不像平时那样轻捷:“哥哥,你受伤了!”
边冀无所谓地说:“没事,已经快好了。”
小黑凑上来,轻轻地给他舔舐伤口,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哥哥疼吗?”
边冀安慰他:“已经不疼了,都好了。”
小黑低着头,很久都没说话。
从这天起,小黑就开始学习捕捉草原鼠,之前他也捕猎,但通常都是些昆虫青蛙之类的,没捉过反应更迅敏的老鼠。
边冀也没拦着,半岁大的薮猫就要学捕猎了,求生技能自然是越早掌握越好。
小黑是一只特别聪明的薮猫,勇敢,机敏,善于从错误中总结经验。
第一天只抓到一只老鼠,第二天就抓到了三只,十天后,他就基本不需要边冀为他捕食了,已经可以自力更生。
薮猫通常是一岁左右才会自力更生,小黑现在撑死也就八个月大。用人类的话来说,小黑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边冀很欣慰,总算是把孩子抚养长大了,现在就算跟自己分开,他也能养活自己了。
但也略有些惆怅,小黑长大了,也就意味着跟他分别的日子越来越短了。
时间已经进入10月底,旱情也越来越严重,自边冀来到这里后,就没下过一滴雨,草木枯黄得不像样子,呈现出一片令人绝望的荒凉感。
他们生活的这片区域每天都有悲剧在发生,在食物短缺、缺水、酷热等多重恶劣情况的夹击下,一些食草动物身体越来越虚弱,不是被掠食动物捕杀,就是自己病死,成为掠食动物的腹中餐。
掠食动物因缺吃少喝而饥肠辘辘,草原上的杀戮变得格外凶残,每天都有不同的战争在上演。
边冀和小黑昼伏夜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所有的天敌。
按照正常情况,再过一个月,11月底最迟到12月,旱季就应该结束了。
雨季一旦来临,一切即将发生变化,草原会变得生机勃勃,迁徙的动物们也会回来,生存的压力便能随之减少。
如大家所期盼的那样,最近天空的云也多了起来,不再是万里无云的暴晒,也许大雨就快来了吧。
一天晚上,草原上刮起了大风,也带来了大团大团的乌云,云层你追我赶,天空中电闪雷鸣,虽然有点可怕,但边冀很开心,终于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