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宸低下头，沉下的眼皮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不满。一瞬间调整好情绪后，他还是乖乖按照命令，摘了口罩和变声器。

“把头抬起来。”

陶墨然睨着眼，扫了一眼，一时间怔在原地。

这楼宸跟楼柏不能说长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毫无关系。

楼柏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弟弟。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就楼宸这贵公子的外表。陶墨然都想问他，这几年清白有没有保住。

怪不得潜伏当卧底名字都不用改，陶墨然算是理解了。

“陶小姐”，楼宸忍着心底的厌恶，让自己的声音平和的去提醒对方。

【又是一个贪图他美色的女人。】

“噗……咳咳咳咳”，女佣们递手帕的递手帕，拍背的拍背。

“陶小姐的咳嗽，是今天才有还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陶墨然：呵呵，我能说是被你吓的吗？

陶墨然：“不是，就是被楼医生给吓到了。”

楼宸：“在下应该没有长的那么不堪入目吧。”

陶墨然：“你不需要知道。”

【楼柏：果然又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陶墨然：是她错了，能在这个地方混的人又能好到哪去？

既然在这个地方文明礼貌站不住脚跟，那就让她更蛮横无理些吧。

陶墨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楼医生，我也不搞那套弯弯绕绕的，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我。没我的命令，不许给别人看病。”

【楼宸：近距离接触目标，更有利于打探情报。】

明面上，楼宸依旧维持着高风亮节，“我会跟老大汇报陶小姐的提议。”

陶墨然：在乌鸦的地盘出现一只有罪的天鹅，楼宸在这里对手不少。

心里思索着，她一杯茶砸到了对方跟前。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身上。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必须这么做，这是命令。”

楼宸低下了头，屈服顺从的表现，让陶墨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乖乖听话，否则要是哪天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屠宰场哪里可能又得多个货了。”

旁边倒茶的女仆浑身一个哆嗦，不小心把茶叶倒洒了。不等陶墨然斥责，女仆的膝盖就重重跪了下去。

“陶小姐，陶小姐，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佣人的哭泣声，没有让陶墨然心软。眼见着自己就要堕入万丈地狱，女佣开始发了狠的扇自己巴掌，“陶小姐，我下贱，我不要脸，我这么恶心的人不配被你惩罚，我就是你身边的一条狗，求求陶小姐就当可怜一头畜生，放过我吧。”

“啪啪啪，说的好”，陶墨然拍着手，大发慈悲的来了句，“滚吧”。

卧底的心理素质，让楼宸面对这样的场面，不会让心里的正义感出来坏事。但，那是陶墨然听不到他心里话的前提下。

【楼宸：这个女人是在给我下马威。可惜，她应该不知道这个女仆以前是干买卖人口的，这装惨卖可怜是惯用的伎俩。】

楼宸心里的想法，陶默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天她都能听见那个女佣心里想着怎么迫害她，全员恶人的地方，误杀好人的概率太低。

“楼医生，好好听话”，陶默然像抚摸小狗那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不管楼宸心里如何咆哮，陶默然本人表示非常爽，当恶人的感觉真是太痛快了。

第111章

在海面飘浮了大半个月，货船在一处破旧的码头靠岸。通过这些日子，陶默然发现了不下三方势力的间谍。毕竟，她这个香饽饽可是能引来一堆蜜蜂的。为了系统的任务，也为了能把这趟浑水搅的更混，她总是尽量好心的去推一把。

“陶小姐，请移驾”，不知道哪国的女护士，弓着腰，低声下气的祈求着陶默然。

这些日子，她表现的嚣张跋扈、无脑残暴已经深入人心，不到最后一步撕破脸皮，大家都得哄着她，顺着她。

比如，这个代号撒旦的异国女郎，即使每天都能听到她心里的唾骂和脑海里每天不重样的折磨计划，陶默然还是可以笑眯眯的享受她现在的卑躬屈膝。

“我的鞋脏了，你把它擦干净”，陶莫然举起双脚，又一次把她的尊严放在地上碾压。

【该死的女人，等到了码头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陶默然：哦......码头要动手啊。赶紧记下来，又是一条情报。

下一刻，陶默然直接对着她来了一脚，对着脸踹，鞋印留在了她的脸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啊......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陶默然：没事别乱吠，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脚底嫌弃地蹭了蹭地面，像是沾了污。随即，她便仰着下巴离开，徒留后头那个女人内心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