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上门维修的[快穿](7)
让他爸彻底死了,也比为了那无足轻重的孝心再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戏好。
演太多戏,他都演吐了。
抽了一口烟,他本就不习惯抽这个,再加上烟很劣质,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低声骂了两句,回头看向他爹的遗照。
照片中倒是挺壮实的,不是死之前皮包骨的模样。
他爸临死前有两个遗愿:
一是想他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二是家里那个修理厂想让他接手。
他一个都没有做到过。
媳妇是懒得娶了,但他爸维修厂虽然没了,主空间倒是有类似的工作——位面维修工。
所以解约两天后,昔日影帝光荣转职,成了一位籍籍无名的底层位面维修工。
穿越的世界多,学的东西杂,对那些道具和场景都熟悉,倒也没觉得有多少行业门槛。
要不是遇到旧相识,他生活还会继续这样平静下去。
老实说,他确实不想别人碰克莱尔。
之前年少青春,对别人都无情无义的君王,偏偏对自己重情重义,托以性命。
在遇到这男人之前,上一个对他这么好的,还是他爸。
被这么对待,他又不是一块石头,肯定会产生感情。
是爱情还是兄弟情,都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克莱尔跟剧本设定中那只雌虫不同,不是谁都能动的主,也不是只要结了婚就会爱上对方的温顺派。
无法顺利怀上虫崽,为了剧情进度,制片采取的行动就只有一个可能,随便拉个不知名的雄虫播种完事。
何季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不想再冷眼旁观一次。
“爹啊,你老人家也挺老谋深算的,第一个愿望估计也能实现了。”
“只不过这媳妇估计不好收,脾气大,跨种族的蛋倒是可能有一个。”
何季把烟摁灭,隔着石碑跟他爹打商量:“要不然在他遇到玩家之前盯着好了,让他这段日子过得好点,也算是赔罪了。”
“剧情结束后,看他父子俩愿不愿意跟我走吧,愿意的话,你就有儿媳妇和孙子,不愿意就算了。”
“是吧,你也觉得可以。”
何季起身,拍拍碑顶:“我走了,你在下头也少抽点儿。”
隔日,何季出发去找他爹未来儿媳妇。
考虑到这次克莱尔身体状况比上次好很多,战斗力更加爆表,何季想了想,带了创伤骨折药一起走。
然而到了制片安排的地点,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打自己的机会。
雌虫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仅仅只穿着一件浴袍,内部真空,露出结实修长的手臂与腿部。
房间里萦绕着信息素与香薰甜淡的香味,昏黄的灯光下,雌虫皮肤映出淡淡的光泽。
何季走过去。
都说灯下看美人,增色三分。
模糊的光线中,克莱尔纤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精致的投影,挺直的鼻梁与锁骨将光线一分为二。
明亮之侧英俊无暇,阴暗之侧仿若撒旦之躯,诱人沉沦。
真丝质感的浴袍让每一块隆起、每一处凹陷都能勾勒出身体轮廓,处处弧度都是活的。
何季俯身,亲吻了下雌虫的额头,喃喃道:“一步错就步步错,你恨我也无所谓,我等你杀我。”
——
隔日,克莱尔在自家房间中醒来。
感到一种沉重的疲惫感。
不是劳累了很久的疲惫,反而是什么东西终于卸下之后松了口气似的疲惫。
与之相对的,身体很轻盈,很空。
他糟糕的精神力已经被稳定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的暴怒。
尤其是当他看到柜子上那张写着“我会再来看你”的纸条时,他的愤怒到达了顶峰。
自己居然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与某个压根不知道是谁的雄虫过了一晚。
在那个像是梦境的夜晚里,他只记得透过黑色布条看到的面目模糊的雄虫有双奇异的绿色眼睛,眼底似乎有颗小痣。
除此之外,姓名、身份、是不是有*病之类的,都完全不知情。
难道是家里那只傻逼雄虫放进来的?
呵。
他掏出枕头底下的枪,推开自己的房门。
一路来到雄主的房间,抬腿一脚把沉重的红木房门踹开。
里头空荡荡一片。
他又下楼,把厨房,客厅都看了个遍。
没有雄虫的身影。
最后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铁门紧闭,克莱尔穿着浴袍站在门口,不怒反笑:“你在里面吗?”
他拍拍门:“在里面就回答我。”
沉默的铁门:“……”
“你每次都挑战我的底线。”克莱尔拿起枪,对着门锁瞄准,连发4枪。
震耳欲聋的枪击声在昏暗逼仄的楼道里响起,硝烟味涌上鼻尖,智能锁连带着铁门墙壁都砸出好几个洞,克莱尔心里的恨意不断滋生叠加:“知道吗?我一直想杀一只雄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