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上门维修的[快穿](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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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演员就是这么一种出卖灵魂的生物,那时候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但后头我变成你男宠,你不也都讨回来了嘛······”耳边男人的絮絮叨叨将严克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看向倒映在湖里的晚霞,湖水涟漪轻泛如同在呼吸一样,落日如同流心蛋黄,将附近的云层次第染出红橙两色。
稍一回想,过几天又该是八月十五。
何季的手跟他的十指交叉牵着,靠在自己肩膀上说话的时候,隐隐的震动顺着接触的区域扩散开来。
“不过才两年多,就变得那么狠了,把我吓一跳。”
严克:“······”
这人说的没错,自己当时确实为了生存与夺权做了很多恶劣的事,何季在那世被贬为奴隶时,自己也强行将他收做了男宠。
再之后,一方面出于稳定政局的需要,另一方面吃醋于何季总是惦记着另一个男人,他跟何季表面主仆,实际上斗得死去活来。
他俩之间,其实说不上是谁对不起谁,因此当后面何季跟他坦白,说虫族那世老觉得他想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是愕然。
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他也没想过真对何季动刀子,倒是何季第一世的时候为了摆脱自己老是做自残的事,他最气的不是其他,而是何季一次次地离开。
更过分的是,何季每次离开都采取最血肉模糊的惨烈方式,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第三世所有记忆全部回归,一切前因后果爱恨情仇都堆到一起,再加之遇到了老熟人——虫族世界时与他取消婚约的那位前任雄主。
这位演员变成了当下世界的新任魔尊,对方挑衅挖苦般地跟他说了主空间攻略任务的事,他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何季所需要走的“剧情”罢了。
汹涌的痛苦与恨意几近将他淹没,他用了几百年才消化成功。他曾想过这一世如果何季再出现,自己绝不会重蹈覆辙,要么离他远远儿的,要么往死里折腾他一次,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好给他玩弄的角色。
可当何季真的再出现,先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设瞬间坍塌,几乎淡忘的对这个人的贪念与渴望在见面的那一刻立时决堤。
再怎么痛苦,当对方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肤时,就什么都忘了。
再怎么想折腾他,看到对方在这个世界纤细瘦小的样子,也下不去手。
再怎么恨,当亲眼目睹对方腹部被洞穿时,也只剩下心疼。
严克都为这么窝囊的自己叹气。
“所以如果你真上去了,他们忽悠你做演员好,你别信,你跟祖小雨一个性质的,干不来这活。我给你先打听打听有没合适的职位······”靠在他肩膀上的何季还在说着话,见严克没反应,微微抬头:“你听见没啊?”
严克忽然低头,将那两片嘴唇含住了。
何季没想到这会儿会突然接吻,但也没推开,揽着他的肩膀张开嘴。
严克边亲边将手探进对方衣服里,沿着背部的脊柱抚摸向上,揉捏着手掌中细滑的皮肤。
何季喘着气,看了眼毛毛房间的方向:“进房吧,让孩子看见对性/教育也太不好了。”
严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回房里。
两人滚了一通,忽然在窗户外边透进来的盈盈月光笼罩下,严克问自己怀里的人:“那柜子,你认识吗?”
何季看了眼那熟悉的紫柜子:“认识啊,话说你真不准备换啊?”
这他妈就是不认识。他俩到底谁被消了记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记得。
严克深吸口气,半晌,又将这口气缓缓叹出,对何季说:“我爱你。”
根本是爱惨了,才能完全栽在这没心没肺的人身上。
何季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啥,垂死病中惊坐起地从床上弹起来:“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
“啊!!你再说一次!”何季抓狂道:“话题转得太快了,我真没反应过来。这柜子跟那句话有什么逻辑关系啊!你再说一遍我找个录音机录下。”
严克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调开可视化积分商城,在上头搜索录音机,忍不住勾起嘴角。
算了,忘了就忘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这人往后都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前几天收到的那封给何季的万字情书,他一字不落地全看完了。
这封信的日期不是最近,而是两百多年前,按照送信人的说法,是这个写信的人因为意外彻底被主空间消除,这信才被当做遗物送了来。
信的主人也是个演员,跟何季合作过几次,写了很多跟何季相处的细节。他们合作期间,有一段正是赵承与祁晨月撕得水深火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