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哎……”紫萝被捂着嘴带走了。

钟婉看着苍和，苍和抬头和她对视，“还不走？”

钟婉眯了眯眼，这人吧，长得还算过得去，就是这脾气太差了一些，不招人喜欢。

慕青跑了过来，抓住钟婉的手，抬着头，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娘亲，我可以学鞭子吗？”

钟婉扬眉，看着他，“怎么？不喜欢你的剑？”

慕青的剑是游若用烈焰和寒冰一起锻造出来的，比元启的剑要多了几分炙热，比轩辕剑要柔上几分，在钟婉看来，很是不错。

慕青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只是，娘亲耍鞭子太帅了，慕青也想学。”

钟婉乐了，“好，以后娘亲教你。”

慕青正高兴呢，就被苍和拎到前面去了，苍和冷脸看着他，“剑学好了吗？就想舞鞭子？”

慕青低下头来，一副听训的模样。

钟婉见此，更开心了，这两人，慕青也就罢了，苍和竟然真的有当爹的觉悟，真是有趣。

慕青刚坐下之后，就忘记了父君的威严，开始问东问西，“父君，为什么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黑色和紫色呢？”

“因为好看。”

“可是其他颜色也好看啊，为什么这里没有呢？”

“因为我不喜欢。”

“父君为什么不喜欢其他颜色呢？”

“……”

钟婉将问来问去的小孩拉到自己面前，“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多问题？”

慕青低着头，“我只是好奇，娘亲，我们以后会和父君住在这里吗？”

钟婉挑眉，倒是没有想到慕青会问这个，才抬头，就对上了苍和的视线，那眼神很是深邃，让人看不透。

“娘亲会住在天界，而你父君，会住在这里，你若是想父君，便可以来和父君小住几日，知道了吗？”

慕青低着头，不理解，“那为什么娘亲和父君不住在一起？”

钟婉看向苍和，让苍和解释，苍和别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装作没有看见，钟婉气笑了，摸了摸慕青的头。

“娘亲听说这里有一种紫色的花，开得极其漂亮，你去找找，我们带回天界好不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好转移开，慕青听娘亲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好，我去找。”

看着慕青瞬间消失在大殿门口，钟婉才侧头看向苍和。

苍和也转过头来，直接问钟婉，“有事？”

钟婉撑着下巴，盯着他。

苍和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见钟婉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钟婉歪头，看着他，“其实，你早就参透了吧？”

苍和拧眉，“什么意思？”

钟婉勾唇，“就是天道的意思，你早就明白了，对吗？”

苍和面色严肃，没有说话。

钟婉也不在意，继续说到，“我听说了魔君的故事，在嫦娥那里，所以我想着，你应当是明白了，所以才会有前段时间的闯天门一事。”

苍和面无表情，“怎么说？”

“这这世间万物都是共存的，万物的生存法则都是和谐的，要达到互相制约的场面才算平衡。一正必要有一邪，而你，就是被选中的邪，元启，则是那正，我说的对不对？”

苍和眼底闪过怒气，“这都是你胡乱猜测的。”

钟婉笑了，“这不只是我胡乱猜测的，你不也看到了吗？那个半仙半人，你去天界，不就想把人抓回来，看看她是怎么躲过天道惩罚，活到至今的？”

苍和眯了眯眼，凝视着钟婉，“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钟婉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苍和拧眉，这算得上冒犯的话，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和他说过了，如今又听到，还有几分不适。

“你莫不是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钟婉敲了敲桌面，语气认真，“你不见得打得过我，我说真的。”

苍和沉默，上次打架，他后来的确没有放水，对方也的确是赢了的。

“我能看破，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苍和侧头看向殿外，“能看破又如何？又能怎么样呢？”

钟婉扬眉，“莫非，你不想知道那半仙半人能活着的原因了？”

苍和又转头盯着她，言语里带着认真，“你真的知道？”

钟婉点头，“猜到了一些。”

苍和盯着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神龙早就灭绝了，这本身也是顺应天道的意思对不对？”

苍和点头，但又摇头，“若是天道不愿意，那便不会有慕青。”

钟婉点头，表示赞同，“当初神龙一族是怎么灭绝的？”

苍和想了一下，时间有些长了，他几乎都快不记得了，“为了封印幽魔兽，神龙以身为祭，落入药灵山，才将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