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金枝+番外(20)
他本不在意,自然无所谓她的穿着打扮,竟不知她私底下竟是这样藏着心思来讨他的喜欢的。
是想尽早要个嫡子稳固地位,连同帮扶君家蒸蒸日上,还是......
他想起那晚在床上她用那样明媚柔情的一双眼睛望着他,做出的反应却带着抗拒,单容瑾有种错觉,每当君扶看着他时这种感觉便十分明显,可他说不出这是什么。
福闰斟酌着说完话,抬眸飞快地打量单容瑾一眼,只见单容瑾神色并无异样,开始摸不准自己今日这举动是好是坏。
“这话是听谁说的?”
寒星似的双眸扫向福闰,福闰登时觉得自己颈后一凉,忙为自己辩解:“是含春,不过她只是无意中提及,属下也只是转述而已,具体如何全由殿下自己判断。”
默了瞬,福闰又即刻跪在地上:“属下知错,没有下回了。”
这话说完,福闰才觉得那道极有压迫的视线收了回去,他轻轻松了口气。
谢家人丁虽不少,与君扶适龄的却没几个。
除了单容瑾,还有一个谢家长房的长孙年龄适宜。
单容瑾略想了想那个谢氏长孙的仪态相貌,颇为鄙夷地摇了摇头。
君扶看不上他。
第11章
君扶回门一日,相府自然要留她和单容瑾吃饭,君扶虽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请示单容瑾的,但还是依照规矩去打发含春问了一遍。
含春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大好,道:“太子殿下说他先回去了,人已经上了马车。”
他走了,君扶反倒一身轻松,今日单容瑾难得过来已超出君扶期望,他不留下吃饭就不留吧。
君母倒是很不高兴,太子冷冰冰的,看着就知对君扶没有多少喜欢,她心中犯愁,只能找君扶说话:“既然已经嫁了人,就要处处以夫君为先才是,你爹和我从前也是太惯着你了,养出你一身要不得的脾气来,今后若不哄好太子的心,可有你的苦日子受!娘都说了,早早笼络住太子的心,早早地生个孩子出来!”
君扶默默听着,除了点头未发一言。
在厨房备饭的空档,君扶与双亲坐在一处,时时聊起儿时的趣事来,她几乎要不停地说、不停地笑,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落下泪来。
君扶是真的舍不得爹娘,可她更不愿意爹娘为了此事日日为她忧心伤神。
君家一对儿女年岁差的不是很多,提及过去便不免要几番提到君扶的哥哥君胥,她想起本来好好的计划全被单容瑾搅乱,半是气恼半是无奈地叹了一声:“只可惜这回等不到哥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声爽朗带着笑意的高呼:“小妹这话说得还是早了!”
君扶浑身一震,丞相和夫人也面露喜色,三人齐齐起身往外迎了两步,只见院内踏入一玄色劲衣的男子,五官英挺身形劲瘦,肤色被晒得有些黑,正是君家长子君胥。
见着三人君胥朗声一笑,大大咧咧走上来一把将三人搂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
“君胥你洗澡没有!?”君扶下意识就开口嫌弃他,等被抱完还抽了抽鼻子,没从君胥身上嗅见什么汗味才松了口气。
君胥很是不满:“我这刚从边关回来,你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
他目光又扫过父亲和母亲,微微一顿,盯着他老爹道:“爹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对于这个长久未曾归家的儿子,君邺成看他的眼神原本还充满慈爱,一听君胥这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君母倒是问:“这次回来留多久?什么时候走?”
君胥掐指算了算,道:“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
君家沉默了一瞬,君扶率先开口道:“哥,你先同我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要说什么?神神秘秘的。”君胥摸着脑袋跟在了君扶身后。
等两人进了一处厢房,君扶看了眼她大哥眼巴巴等着的模样,斟酌道:“这次回来,哥哥可否别再走了?”
“怎么?你还能舍不得我?”君胥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边笑一边找了把椅子坐。
君扶道:“可爹娘年事已高,我又在东宫恐怕难以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都来不及帮衬。”
听她提及东宫,君胥狠狠皱了下眉,道:“我听说你的婚仪办得十分潦草,单容瑾那小子是活腻了不成?是不是他不让你出来?”
君扶凉凉看他一眼:“就算是他不让我出来,你又能如何?君胥你去边关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君胥当她默认,气得摩拳擦掌,可妹妹说得对,他不能如何,只能站在这里发几句牢骚话。
想了想,他道:“过两年吧,就过两年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