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信仰。”泽维尔低声呢喃,两人双腿交叉,肌肤、呼吸和身体的气味摩挲着,缠绕着，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希思脸色酡红,一股酥麻感蔓延至全身。

“你没有心。”泽维尔继续在耳畔低语,将手伸进他的衣服。

“你也没有爱。”他说。手掌合拢。

希思身体瞬间绷紧。

“你不爱我，对吗？”泽维尔将湿热的呼气吹进希思的脖颈，他吻上希思的嘴唇,两人开始亲吻,舌头相抵,他用牙齿撕扯希思的嘴唇和舌头,像野兽一样贪婪地进食。

“住、住手！”希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脸上泛着非同寻常的红晕。

“你究竟是谁？”泽维尔用低沉的梦呓般的声音问，在接吻的时候，他深深凝视希思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双眼睛看清下面的灵魂。

“够了！”他喘息说，瞳孔微微睁大,呼吸毫无章法。

“你得回答我的问题。”泽维尔掐住他的脖子,用一种宠溺又命令的语气在他耳边说。

“我是谁？”他问,声音柔和，动作却粗暴得令希思喉咙发紧。“回答我，我是谁？”

“你是泽维尔。”希思低喘着回答，苍白细长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放开我，泽维尔！”

泽维尔眸光微闪，呼吸浊重。他扯开希思的衬衫，吻了吻他的嘴唇，用舌头寻找他的舌头。

在他的操纵下，两人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不留一丝缝隙。

希思额头上很快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挣扎着想逃开，却被泽维尔死死按在床上。

泽维尔紧紧拉住他的手，两人共同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心脏的阵阵脉动，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窗外吹过一阵风，希思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听见窗外响起咕咕的清脆的鸟叫。

风停了，屋子里安静极了。

胸口还留着泽维尔呼吸的余温，他躺在床上，感觉身体滑腻，无法动弹。

泽维尔仍在轻轻抚弄他的身体，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林思。”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呼唤，将他飘忽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他瞬间睁大双眼，眼底划过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是你真正的名字？”泽维尔低声喘笑，嗓音带着得意，显然被希思的表情给取悦了。

“你怎么会……”希思喃喃道，“不，不对，这个名字……”他感觉胃一阵紧缩，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你告诉过我。”泽维尔吻了吻他薄薄的眼睑，安抚他的颤抖。“我曾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你性格十分恶劣，你混淆真和假，你说的话也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谎言。”

希思转过头，濡湿的长睫毛垂了下来，无法迎视他的眼神。

“我不怨你，这是因为你自己也分不清。”泽维尔用手捧起他的脸，“这次我猜对了，不是吗？”

希思深吸一口气，“够了，到此为止。”

“不行。”泽维尔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希思后仰起脑袋，闻见了肩膀渗出的铁锈味。“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泽维尔舔干净牙印上的血迹，又将舌头伸进希思嘴里。

希思心脏狂跳，想控制住感情，但却无法抵挡泽维尔浓郁而炽热的呼吸。

两人的头发再次交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泽维尔又把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伸进他的衣服。

“停下！”希思嘴唇微张，表情愠怒。

“为什么？”泽维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用牙齿轻轻拉扯他下唇，“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吗？嗯？你的腰都兴奋得弓了起来……”他在希思耳际狎吟着。

“我让你滚开！”希思恼羞成怒，一脚踹上泽维尔腹部，将他用力踹下了床。

咚！泽维尔躺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重响。他坐起身体，坐在地上皱起眉盯着希思，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扔下床的大猫，令人又爱又恨。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多兰先生，”是莫林的声音，“你没事吧？多兰先生，我在楼下听见了声音……”

希思清了清嗓子，“我没事，莫林，刚才不小心把椅子撞倒了。”

“你没受伤吧？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用了，我没事。”

“好，早餐已经做好了。”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打发走莫林，希思松了口气，泽维尔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该走了。”希思走下床，语气冷淡。

泽维尔幽怨地凝视他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对自己睡了就扔的负心汉。

希思换好衣服，清理好身体。当他再次看向床榻，泽维尔已经消失，留下一只白猫坐在床上，“喵——”白猫撒娇叫了一声，仿佛想让希思把自己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