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记/重生之盛宠(103)
误会不误会的孟子维不在乎,他只在乎一点,小心翼翼地问:“那......这事能否在阿玲面前保密?”
他道:“你也清楚,这种事不能对外透露,知道的人越多于我于容辞皆不利。阿玲若是得知,我还得再跟她解释,可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得知了岂不是整日担忧?万一对旁人说出去......”
“子维哥哥放心,”阿黎立马保证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一个字也不会对阿玲提起。”
“小阿黎真好!”孟子维松了口气,笑起来:“还是小阿黎有情有义。”
“不像某些人,”他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重色轻友,说出卖就出卖。”
“小阿黎,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
不过走之前,打算以牙还牙:“容辞虽没在这乱来,但他常在这待到深更半夜,还有貌美姑娘为他抚琴唱曲。”
“......”
容辞冷冷掀眼。
而孟子维说完,看也不看他,立马跑了。
孟子维一走,室内又安静下来。
此时已是酉时二刻,临近黄昏。外头天降大雪,雪光明净,从窗户透进来,照在阿黎瓷白的脸上。
因刚哭过,她眼睫湿哒哒地黏在下眼睑处。本该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那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愠怒,倒令人不敢妄自疼惜。
孟子维走时的那句话不轻不重,却令阿黎如鲠在喉。
她虽误会了容辞,可孟子维的话不该是假了吧?
“阿黎,”容辞走过去,想牵她的手,忖了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你信我了吗?”他问。
“可子维哥哥说你经常在这待到半夜三更,还有貌美女子为你抚琴,难道这是冤枉你的?”
“......”
容辞虽将精力放在朝堂的谋划上,可私下也是个风雅之人,得闲会自己写字作画,也会抚琴弄曲,最喜欢的就是忙碌一天后阖眼坐在这里,听一首曲抚慰疲惫。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可绝非孟子维说的那个意思。
“不是冤枉。”他道。
阿黎气鼓鼓瞪他:“这么说,你也承认你跟貌美的女子孤男寡女待在一室了?”
容辞错愕,还能这么算?
“我只是听曲,别无他意。”
“谁知你有何意?你心思藏在肚子里头,就算你有旁的也没人窥见。”
“我怎会有旁的?阿黎,你与我相识多年,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他急于解释,心里这么想,就也这么说了。
可在静悄悄的屋子里,这话像是带着火钻入阿黎的耳,阿黎的心,令她脸颊悄悄烫起来。
——除了你,我还与谁亲近过?
阿黎低头,羞于看他。
容辞说完,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很是暧昧。
渐渐地,屋子里开始燥热起来,连空气都有些稀薄。
“阿黎,”他低声问:“你在吃醋?”
轰地,阿黎的脸红了。
她窘蹙得很,结结巴巴反驳:“哪、哪有?你别乱说!”
容辞笑了,此前的慌乱不在,反而变得镇定从容。
他牵起她的手:“我说的是真心话,除了你,我身旁再无别的女人。”
他用的是“女人”二字。
也因为这两个字,此前一直遮盖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纸,瞬间就破了道口子。
容辞藏在心里的话,开始毫无负担地说出来。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在乎谁,你还不清楚吗?”
“我心中对你......你感受不到吗?”
他说得温柔,目光笔直而灼热,令阿黎羞得很。
她的耳朵,她的脖颈,全烫起来。低头,不敢回他的话。
“阿黎,”容辞没放过她:“抬起头,看着我。”
“今日这样的误会,我不想以后再有。”他说。
“此前那句话,也不许你以后再随意说出口。”他严肃道:“你心中气归气,可不能拿婚事置气。”
他想娶她,等了这么多年,鬼知道听到她刚才说“不想嫁了”,他有多慌。
阿黎自知理亏,低低“嗯”了声。
“抬起头来。”容辞不容她退缩,像是要得到她亲口保证似的:“你答应我。”
“嗯。”阿黎难为情得很:“我知道错了。”
“我要的不是这句。”
也不知为何,那层纸破了后,阿黎头一回生出这种男女情爱的甜蜜。
这滋味......还怪好的。
她装傻:“容辞哥哥要的是哪句?”
见她这副娇羞模样,容辞莞尔,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他将她拉近了些,一点一点,拉入怀中:“阿黎,为何不敢看我?”
阿黎头顶都快冒烟了,尤其容辞还用这么撩人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