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害怕了，也有理智的人不再做，但是忽然有人成功了，那个人是个特别废物的人，但是偏偏他就成功了，本来歇了心思的人心思又都活泛了起来。”

赵姝忽然打断他道：“那个人是不是有缺陷？身体上？”

九天神君有些欣慰：“你猜的没错，天道没有眼睛，它靠的是感知！”

“天道的计谋成功了，在那一天众神全部陨落，传承也断了，但是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他们提前做准备不至于让后人完全的不知道修炼之道，虽然力量微乎其微。”

赵姝将之前自己想问的问出来：“你说堕落神？但是我们这现在称之为仙魔两道。”

九天神君想摇头，可惜没头可摇，只得道：

“你们既然称之为诸神陨落，为什么不叫做神魔陨落？在我们那个时代堕落神也是神的一种，为什么叫做堕落神是因为他们无论怎么样靠的都是自己，而不是信仰之力，于是一些神认为他们没有上进心，就称之为堕落神，但是堕落神又觉得我们这样的靠的都是旁门左道，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是双方谁也看不起谁。”

赵姝嗤笑一声：“现在知道靠自己的可靠了吧？天道来源于众人，那么你们没有了信仰可不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人拿捏吗？！”

九天神君：“你说的对，虽然最后众人醒悟过来，但是为时已晚，所以就布局在之后，你现在无论是为了谁，都必须赢了天道。”

九天神君自己说的慷慨激昂的，然而赵姝却是垂下眸子，神色莫名。

“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打败天道？”

赵姝的语气带着狂傲，好似赢了天道不是她的实力，仅仅是她不想而已。

九天神君本来以为赵姝会和他一样同仇敌忾，万万想不到赵姝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

“拨乱方正，拯救苍生是你的责任！”

赵姝闲的无聊自己拿起桌子上的被子转着，闻言嘲讽的笑了笑：“凭什么拯救苍生就是我的责任了？我答应了没有？”

九天神君沉默了片刻，随即叹息一声：“罢罢罢，你说的对，你的人生你自己选择，我只是给你个建议而已，不过，身为天道的承载体，最后要是不将这抹意识的话，他原本的意识也会被吞噬。”

赵姝勾唇：“你这不还是换着法的告诉我必须要出手吗？弯弯绕绕的！”

九天神君忽然正色道：“丫头，无论你怎么选择，我希望你可以看在苍生是无辜的份上可以伸手帮帮他们。”

“其他的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也没有时间了，丫头，选择你想走的路，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罢本来就浅淡的黑色雾气慢慢的消散了。

彻底的同空气融为一体，尘归尘，土归土，永远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赵姝看着九天神君消失的地方，眼睛好似没有聚焦，其实一开始九天神君确实是有吃了他的心得，筹备万万年，到了却放弃了。

这就是所谓的向死而生吗？为了所谓的大道？

她才不信，人海浮沉，千千万万的人，此时你守候他们，到最后一样没有人会领你的情。

况且灵云的事情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姝浸泡在木桶里整个人放空思维。

过一会她起身出去，走到旁边敲敲灵云的门，然后推开进去，灵云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画面极其的违和！

至于哪里违和？你说灵云一个盲人，看书？闹呢？！

赵姝走过去抽出灵云手里的书道：“稀奇，第一次看见眼镜不好使的人还会看书。”

这话，换成别人说，灵云能给她撅出去。

换成赵姝，他捏紧了手指，有些不知所措，且心里还有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赵姝嫌弃他是个瞎子。

灵云轻轻道：“我可以感知到。”

赵姝翻书的动作一顿，忽然正色的看向他道：“灵云，你想复明吗？”

灵云轻轻的点头，以前他觉得看的见看不见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想看见赵姝的样子，想看她笑，想和她一起共游山水，想……

赵姝不知道灵云已经想了这么多，她点头道：“我知道了。”

想起两人折腾到现在，赵姝道：“走吧，咱们出去找个吃饭的地方。”

客栈就能吃饭，但是赵姝这人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自然不在客栈吃饭。

“灵云，你从何处来？你知道你仙灵体的体质吗？”

灵云有些茫然的摇摇头道：“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去哪里。”

赵姝走路的脚步一顿，她扭头看了他一眼：“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