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92)

作者:一绛红

“下班?”玄九一怔,不过很快就根据语境猜出了意思,“你是让我去休息?”

“啊对对对。”虞岁岁还在看话本,敷衍了事地回答了。

“我要先监督你睡下。”少年骨肉匀亭的手指伸过来压在书页上,不让她继续翻下去了。

虞岁岁抓着他的手指,却怎么都掰不开,角力片刻后她就累瘫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你快把手、拿开!”

“累么?”少年的手指拂过她被自己弄乱的长发,又帮她细致地打理好。

虞岁岁瞪他,“你说呢!”

“累就快睡觉。”玄九直接抽走了她的话本。

虞岁岁一脸哭唧唧的表情,“我就这点业余爱好。”

“…我知道,但你明天起来看,这些话本也不会消失。”

虞岁岁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暂时顺他的意说:“那好吧。”

“乖,安寝。”

他起身撩起盖头的一角,吹熄了床头柜上的烛火,虞岁岁在光芒暗下去之前看到了他嫣红的唇,那一点唇珠看起来很饱满,有点像应纵歌。

不过虞岁岁没多想,因为她忽然心生一计,她可以等这智障系统下班休眠了再把话本要过来看啊!

计划通,她决定开始装睡。

虞岁岁乖乖躺下,抱着被角闭上眼睛,她感觉床榻一轻,有些好奇地睁开眼,才发现玄九又变回了小纸人,飘出床帘外落在床头柜上。

唔…要不要给系统做个小窝?养仓鼠那种。

然后,让虞岁岁自己也挺无语的是,她装睡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又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梦,她对此已经麻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梦里细细看着应纵歌的容颜,桃花眼,美人痣,冷极也艳极。

也许是因为睡觉之前去了拂锦楼,这一次梦见的场景是一张垂落红纱幔帐的宽大床榻,风动金铃如鸾凤交鸣。她被轻轻抱进温暖宽厚的怀里,应纵歌轻浅的呼吸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层温暖水汽,玉竹一样的手伸过来,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手背,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痒痒的。

虞岁岁被挠得轻轻哼了一声,一把抓过他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扯了一段红绸过来,一圈一圈绕了上去,尾端缀着的金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精致腕骨撑起的那片肤色如同一抹霜雪,被绸缎包裹,洁白与艳红,强烈地对比出一种引人遐思的绮丽。

虞岁岁抓着红绸的另一端,轻轻一拉,将他的手拉到眼前来,细细地端详着,玲珑骨节,黛青血管,漂亮得就像是艺术品。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淡色的指尖,指腹是柔软的,有些地方带着一层薄茧。

要是在平时,虞岁岁当然是不敢这么肆意把玩的,但毕竟这是梦,无论她做什么,梦里的师尊都不会拒绝她——既然如此,那不做些什么不就亏了?

应纵歌的手指轻抬,虞岁岁就以扣住他手背的方式与他十指交错,掌心触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蕴着几分蓄势待发的爆发力,像是要随时翻转过手将她反制。但他只是慢慢地拨弄红绸垂落的金铃,将里面莲花状的铃舌缓缓逐瓣剥开,指尖的动作轻柔流连,就像手指下对待的并不是那枚金色铃铛。

虞岁岁默默移开了视线,好吧,这不愧是她的梦啊,果然是以她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为基础建立起来的。

就在她走神的下一刻,应纵歌手腕一转,翻回来抓住了她的手。

“嗯?”虞岁岁一怔,下意识地挣了挣,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应纵歌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

然后虞岁岁就醒了过来。

正是朝露未散的时辰,灿灿天光透过窗格翩跹而入,连雨方晴,春花分外香。她坐起来,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

真是的,老是做这种充满绮思的梦,她很难不对应纵歌这个师尊抱有一些非分之想啊。

虞岁岁在浅金色的春天暖阳中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洗漱后就把床头柜上坐着的小纸人提溜了起来揣进衣袖里,去正殿和应纵歌说完早安,然后就去授课庭上课,别问,问就是坐牢。

她继续摆烂,还好教剑法的坤岳长老这几天专门怼着玉绯衣摧残,暂时还顾不上她。

就这样一连摆了好几天,虞岁岁每天就重复着“上课摆烂坐牢—给师尊炖药膳—回后殿看话本”的生活。

某次剑法课上,坤岳长老摧残完玉绯衣,就要开始来雕她这块朽木了。

那是下午的课,虞岁岁坐在竹径旁边的山石上,午后日头还烈,她就撑了把油纸伞遮阳。

就在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冷不防听到坤岳长老对着她说:“那边撑伞的弟子,起来把我刚教的剑诀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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