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85)
“呃,我…”虞岁岁哽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目光停在少年的红盖头上,奇怪,为什么要盖着这个?让她回想起上次水云疆遇到的事情,花轿里那个同她喝交杯酒的男人也披着红盖头。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比眼前这个少年要危险得多。
她很真诚地问:“那个,你好…你隔着盖头,还能看得到吗?”
“看不到呢,”少年略微歪了歪头,“所以你扶我过去坐下好不好?”
“好呀。”虞岁岁是个会积极回应他人的求助的人,所以她一听,完全忽略了如果少年真的看不见又怎么可能瞬间从浴室走到她背后这个问题,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于是少年抬起一只手,衣袖滑落一点点,露出半截皓白手腕。
虞岁岁就伸手过去,小心地避开了他露出的手腕,隔着衣袖半挽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桌案走,还不忘提醒一句:“注意脚下。”
“好。”少年轻轻一笑。
好吧,她说了这句话,自己也难免将视线往下,然后就看到少年赤足走在深红绒毯上,他刚好踩在地毯上绣着的彼岸花上,雪白肤色,浮凸骨节,寝衣下摆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光是走路都这么好看…虞岁岁忍不住看向他被红盖头遮掩的面容,有些好奇他的长相。
虞岁岁就把他扶到桌案旁边的座位上,少年坐下去,交叠了长腿,居然问她:“为什么我们不去床榻上?”
?!
好、好野啊。
这是可以问的吗?
“床…”虞岁岁被他这句话给噎了一下,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和你做那种事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会是这种发展?她一开始明明只是想和貌美楼主喝茶赏花而已啊。
“哪种事情?”少年略微倾身往她的方向靠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虞岁岁怔住,不是吧,他不是这个意思?
她下意识往床榻那边看,铺锦叠缎的看起来很舒坦,确实是比硬邦邦的椅子坐起来要舒服很多。
“不好意思,是我想错了。”虞岁岁有些尴尬地道歉。
“那你想错了什么?是这种事情么?”少年声音渐低,他伸手,素白指尖隔着半寸距离虚抚她的脸颊,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被一碰就要碎掉了。
虞岁岁僵住,眼前是他掌心里纷乱的掌纹。
少年的手轻而缓地下移,优美得像是在拨动琴弦,他的指尖停在她腰间蝴蝶扣垂下的流苏上,手指微弯,暗示性地勾了一下那段流苏——
“还是这样?”含笑的低语,却并不轻佻,更像是一种隐含了珍重之意的试探。
虞岁岁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撩过,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猛地抓住少年的手,防止他再做出进一步的举动,“等等等——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这一次是勾她腰扣的流苏,有没有一种可能,下一次就是直接勾她的腰带啊!
只能说不愧是拂锦楼。
虞岁岁情急之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精致腕骨撑起的那片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可以看见黛青血管。他的体温很低,虞岁岁觉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一捧雪。
“你很冷吗?”她礼貌性地关切了一句,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人不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吗?
“不冷。”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蜷起,不动声色地贴近了她的手心,“你的手很暖。”
虞岁岁本来想收回自己的手,听到他这么说,动作一顿,下意识回答:“那你再暖一会吧。”
说完她才有些后悔,她在说什么啊她在说什么啊!这个时代还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吧!
少年却好像看懂了她脸上的顾虑神情,轻声道:“我给你沏茶吧。”
这样进展就不算快了吧?
“啊,好。”虞岁岁就顺势松开了手,然后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看不见怎么沏茶?”
“……”少年顿了一下,伸手勾起红盖头的一角,“那你帮我把这个摘了?”
“唉?”虞岁岁一怔。
这又不是什么洞房花烛夜,怎么还要揭盖头啊?你们拂锦楼玩得可真花。
揭了他的红盖头,不会就要负责吧?不是吧,她真的只是慕名而来,想见美人而已。
于是虞岁岁谨慎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来聊天吧?”
“好,”少年点点头,红盖头垂下的红流苏一晃一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好乖啊。虞岁岁心想,这就是从事服务业的吗,顾客就是上帝。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虞岁岁开始找话题。
“我暂时只能说,你可以叫我——”他拿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