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64)
于是应纵歌改口说:“如果日后岁岁想要下山玩,也可以找为师做伴。”
那个玉家小辈能做的,他自然也可以。
虞岁岁:???
她没听错吧?整个三辰宗都知道,月衡剑尊避世百年,未曾过问世事。现在他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下山去玩。
她有些疑惑地问:“师尊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算是。”应纵歌点了点头。
虞岁岁怔住,忽然觉得应纵歌对她这个徒弟确实很宠。
“喝茶吧。”应纵歌把沏好的灵茶递给她。
虞岁岁喝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的药膳还在煮,就火急火燎地从竹榻上跳起来,“师尊你先坐着,我去看一下药膳。”
还好刚才调的是小火慢炖,不然就得糊了。
她把煮好的药膳倒进碗里,摆在桃木托盘上,又想起今天的药材有点苦,所以她又在旁边备了一碟桂花白糖糕,再从窗外折下一枝新开的纯白梨花,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雨珠——好耶,颜值满分。
虞岁岁把药膳端到窗边桌案上,“刚好师尊顺便喝了吧。”
“好。”应纵歌拿起调羹,细腻白瓷都比不上他匀亭的指节。不得不说,他喝药或是吃桂花糖糕的动作很是优雅矜贵,像是出自钟鸣鼎食的贵胄之家。
不过虞岁岁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他浸了药汁后鲜艳起来的唇色,润泽清透的嫣红,看上去很柔软……
她想起昨天晚上在温泉里,她差一点就要亲到了。
应纵歌是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人,所以这时候很安静,只有窗外绵柔如纱的簌簌雨声。
虞岁岁的神思在雨声里飘远,又回想起半夜惊醒的那个荒唐的梦,烟雨里小舟摇摇晃晃,揉开一池藕花荷叶,温暖怀抱、灼热呼吸,抵足相磨、隐约暧味……
这场春雨持续数日,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下,难言的心绪随着窗外梨花瓣上积蓄的雨水一样满涨,却不知道如何定义、如何表达。
“啪嗒”一声,梨花上的雨水蓄得太满,花瓣无力承受,只能让其摔落在冰玉地砖上,发出清脆又空灵的声响。
虞岁岁的思绪也被这道声音拉回来,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去,避免跟应纵歌对视。
她在想什么?!被她臆想的人现在还在她眼前端坐着,这也太冒犯了!
“怎么了?”应纵歌的药膳还没喝完,但见到虞岁岁的异样,就放下手里的白瓷勺,出声关切询问。
“没、没什么。”虞岁岁从竹榻上站起来,说,“我先去上课了,师尊记得要喝完。”
说完她就赶紧离开后殿去找小月牙。
不行,太怪了,因为那些旖旎梦境,她怕她会在师尊面前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而应纵歌看着虞岁岁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睫低垂了些许。
岁岁是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吗?还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合适?又或者是,岁岁发现他想劝她疏远玉绯衣的本意?
无论是为什么,他不能就这样无所作为。
应纵歌拿出腰间一半的月衡令,传音联系上茉浮天。
茉浮天接下传音,很惊喜地说:“小九?看来你今天心情好,都会主动找阿姐了。”
应纵歌说:“阿姐,等下麻烦你来月衡山一趟。”
“没问题,我处理完这些宗务就过去。”茉浮天应得爽快,应下后才问,“怎么了?”
“我要下厨,”应纵歌顿了一下,想起虞岁岁跟他说过遗憾没吃到小笼包,就说,“做小笼包。”
茉浮天:???
她很疑惑:“你怎么心血来潮要下厨?还做小笼包?”
应纵歌补充说:“也会学做其他。”
“可是,你阿姐我没有下过厨,教不了你。”茉浮天一头雾水,“去了月衡殿也帮不了你的忙。”
“没关系,我会看书,只是我味觉不太好,尝不出来味道。”要是做出来很难吃,就不能拿给岁岁了。
“你让我吃?”茉浮天有些惊恐,“你还记得你六岁那年是怎么会的炼丹吗?你那天的本意是给姑姑做荷花酥,然后灶房就炸了,炼、哦,做出了几颗裂云丹。”
裂云丹,一种浓缩了大量灵力的便携式,炸药。
茉浮天说:“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吧?”
应纵歌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是给岁岁做的,但是得先有人试吃。”
——不知道能不能给徒弟吃,先让阿姐尝尝。
“试吃…”茉浮天只觉得眼前一黑,这真的不会试试就逝世吗?她赶紧说,“哎呀,阿姐今日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了,我让澹台过去,他很闲的,也懂一点医术,死不了,很能吃。”
“好,让他下午过来——务必要在授课庭下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