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198)
如她所料,贺楼罗本身基础不行,一旦被近身就基本玩完。飞剑破风直下,削断了他那把长弓的弓弦。
其实只要再偏离一下角度,这一剑完全可以伤到他,但虞岁岁到底还是没有下手。
哪怕她对此人下流的行为感到生气,也拥有了一定的实力,但一剑下去鲜血横流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
毕竟穿书前生活在法治社会啊。
所以她召回了揉云碎,对贺楼罗说:“认输吧。”
“倒是小看了你。”贺楼罗随手丢了那把断弦的长弓,阴着脸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他放完狠话,就拿出了一颗丹药,在他吃下去之前,虞岁岁瞥了一眼,那颗丹药是琥珀色,延伸出了蝴蝶翅膀一样的四片羽翼。
贺楼罗吃完那颗奇怪的丹药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忽然一变。
虞岁岁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直觉,这个草包小狼王,忽然从菜鸡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岳,纯粹而深厚的灵力从他身上涌了出来。
这是什么路数?磕药变强,这不是跟她玩阴的吗。
贺楼罗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箭矢,这一次不再需要拉弓引弦,他把箭矢握在手中,忽然翻转了手掌,掌心中爆开浑厚灵力,裹挟着那支箭向虞岁岁飞射而去。
虞岁岁把长剑横在身前格挡,那支箭矢撞上了揉云碎的剑刃,竟然发出了金铁相撞的轰鸣,灵力爆开了彩色的光晕,霓虹一样。
她挡住了这一支箭矢,但整个人也被逼得连退了好几步。
虞岁岁反应很快,倾斜着剑身卸力,然后挥剑斜向斩切,将那支箭矢打开。
但贺楼罗又瞬发了好几箭,她快步躲闪,躲不开就持剑接下,箭矢被迫改轨,硬生生钉入石台,没入地面三寸有余。
虞岁岁握紧了手中的揉云碎,经脉中灵力高速运转,额上已经浮出一层薄汗。
“这就是贯虹箭。”贺楼罗笑得狰狞,“小丫头,接下来本少主送你一份大礼,你这张脸蛋很快就要破相了,哦,身上的衣服也会碎掉的吧。”
他打了个响指——
虞岁岁周围,那些已经钉入石台上的箭矢霓光闪动,上面附着的灵力忽然爆开!
这也太阴了,匆忙之下虞岁岁只好调动灵力防御。
这时,揉云碎的剑尖绽出一朵青莲,迅疾向贺楼罗飞掠而去,速度快到只见一道冰蓝流光。
“啊——”贺楼罗捂住丹田发出一声惨叫,直直在孔雀台上跪了下去。
而虞岁岁还身在爆裂的灵力中,她的灵力防御被炸碎了。
她心知完了,那些爆破的灵力就要轰在她身上了,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但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她只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应纵歌轻轻拥入怀中,周围贯虹箭上炸开的灵力被他扬袖荡开。
“师尊?”虞岁岁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这还在孔雀台上,她和贺楼罗的比试还不算完。
“为师不会让岁岁受委屈。”应纵歌轻揉她的发心,然后冷冷瞥向了匍匐跪地的贺楼罗。
很快,判决胜负的长老和之前那名面戴紫纱的少女都瞬移出现在孔雀台上。
“少主!”少女搀扶起了贺楼罗,单手结印覆在他丹田上。
“芙琳…”贺楼罗痛得在她怀里晕厥了过去。
“见过剑尊。”判决长老向应纵歌行了礼,但说话并不客气,“仙门大比上刀剑无眼,纵然您爱徒心切,也没有出手干扰比试的道理。”
“剑意入体,丹田尽碎。”名为芙琳的紫衣少女眸光幽幽飘了过来,动听的声音带上了阴狠,“这是剑尊的霜天剑意,剑尊此举何意?是对我北荒十八部的挑衅么?”
这是在北荒的地盘,他们当然有理由把这件事做大。
虞岁岁攥紧了应纵歌的袖角。心想糟了,他们是不是惹事了?
“没关系。”应纵歌安抚地在她手背上轻拍,旋即转向长老和芙琳,桃花眼危险地眯起,话语里尽是霜寒冷意,“方才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是我徒儿一剑斩断弓弦。你们少主擅自用了扶摇蝶,否则凭他筑基中期的修为,如何祭出贯虹箭?”
“扶摇蝶”三字一出,判决长老和芙琳当场面色一白。
扶摇蝶?这是什么?
虞岁岁疑惑,不过也只能等下再问了。
应纵歌那双桃花眼中含着刀剑一样的清光,冷冷看向判决长老,“既然是你们拒不认输,先用出扶摇蝶,我确实爱徒心切——你们少主若是死在孔雀台上,算不算刀剑无眼?”
“……”判决长老哑然,刀剑无眼这四个字还是刚才他亲口说出来的,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应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