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132)
她还在美滋滋地吃虾饺,这时宫女又敲了敲殿门,恭敬禀告道:“王上,国师求见。”
应纵歌在给虞岁岁沏茶,气定神闲地说:“不见。”
国师…虞岁岁推想了一下,水云疆、北荒还有南雍,这些国家的龙脉与神明绑定,那掌司祭天悦神之事的国师,应该是最位高权重的朝臣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雍国师樱空月就是一副权势滔天的模样。
所以应纵歌说不见就不见,就是很色迷心窍的昏君做法。
“可是…”宫女有些迟疑,小心翼翼道,“国师大人已经在正殿候了王上一个时辰。”
正殿等不到人,所以直接杀到寝殿来了。
应纵歌还没说话,虞岁岁手握妖妃剧本,觉得自己总不能一直在这吃吃吃,得有一点存在感,所以她轻咳了一下,扬声道:“王上陪着妾身好不好?”
“好,当然好。”应纵歌应道。
宫女:“……”
虞岁岁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可怜的小宫女被他们给整得无语了,但细看才发现窗外的鸟雀飞一半停在空中不动了。
又是时间停止制裁,看来这国师还必须见了。
虞岁岁就和应纵歌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必多说,应纵歌自然会意,对门口的宫女说:“传。”
“是。”宫女退下了。
“岁岁,到这来。”应纵歌示意虞岁岁坐到贵妃榻上。
“哦,好。”虞岁岁端着还没吃完的虾饺过去了,应纵歌也坐了下来,抬手把榻前的珠帘给拂了下来。
这样外人隔着帘子看不清楚他们在里边做什么,加上昏君和妖妃的身份滤镜,很容易往那些不好的方向想。
国师还没来,倒是先来了一场雨,风雨忽急,海棠花被摧落成一地残红。
“哎?”虞岁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应纵歌已经先把窗户给合上了,又脱了外袍给她盖上。
不多时,国师就入殿觐见。这道珠帘很神奇,虞岁岁就算隔着帘子也能看得清楚,鹤羽紫衣的男子不过弱冠之年,倒是颇有几分仙气。
应纵歌跟她说了这个国师的修为:“合体期大圆满。”
只有练气期的虞岁岁还不能直观理解这个修为意味着什么,反正一个国家的国师不会拉胯到哪去。
“参见王上。”国师面对着贵妃榻的方向,向应纵歌行礼。
“平身。”应纵歌淡声道。
虞岁岁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戏,她留意到应纵歌在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完全自然而然,不是因为要扮演暴君这个身份,而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仪。
“王上,浮幽七城自昨日起暴雨不绝,沉瑜江水决堤,洪灾渐起——”国师恭敬禀告。
“浮幽,良田广布之地,素来被誉为水云疆之粮仓。”应纵歌是在解释给虞岁岁听。
种植粮食的要地因为暴雨而生出水患,所以这个国师想要表达什么?肯定不是让暴君过去治水。
虞岁岁还好奇着,但偏偏这个国师又不继续说下去了,话说一半,让她干着急。不过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依照这个幻境的逻辑,这个时候昏君和妖妃肯定要来点不太正经的互动。
于是她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差点,用玉盘里浸了温水的丝帕擦了擦手,然后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应纵歌的腰,整个人也顺势贴了上去。
应纵歌一僵,但已经习惯性地放任她为所欲为了。
虞岁岁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看见他衣领一圈毛绒绒的雪白狐裘,就侧过脸枕了上去,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舒服。她觉得自己还得整点妖妃发言,于是顺势把手往上伸,在应纵歌的衣襟上画圈,轻声道:“王上,妾身觉得有些吵呢。”
她这句话很轻,就像情人之间的耳语,又加上她是埋在狐裘领子里说的,被闷得更加低柔婉转,近似一句含情带意的娇嗔。
应纵歌顿了片刻,倒也配合她,稍微偏转过头,附耳轻声哄她:“岁…爱妃再忍忍。”
如此这般,那位看起来很冤种的国师才继续说了下去:“浮幽位于水云疆南部,地势低洼河湖连片,每一年都要费心治水,哪堪天降暴雨?”
国师拂袖凛然下跪,“微臣斗胆,替数万万百姓恳求王上,圣女不当封妃,切勿违逆天道!”
虞岁岁听了,难免在心中叹息,这个国师倒是忠心耿耿,可惜这个时候的昏君哪里听得下这种逆耳忠言。
应纵歌声音淡漠:“孤不信天道。浮幽一事,就派专人去治理,国师应当知道如何安排,再无他事就退下吧。”
“还请王上三思——“国师还要再劝。
应纵歌的话语里就含了几分凛冽,不怒自威:“孤说,退下。”
“……微臣遵旨。”国师只好一脸不甘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