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第二部·皇子殿下(95)
……“我会为了八爷死!我会去死!”……
“纳兰泽州,为他死,又算什么?还有一个女人为了那个男人,早已掏尽了一切!而我本想过放过你,可你不该让我知道,原来你心中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
……
夜风一起,胤祯两指点上州儿腰间的睡穴,梦中蹙着眉的女子落入男人怀里,胤祯将州儿整个人锁在怀里,低声蛊惑:“州儿,你可知道,我才是那个快要等不及了的人 。”
“说什么我不介意你心里有别人,说什么我可以慢慢等、等你心里有我,其实我恨不得杀了你心里的所有人,甚至恨不得直接强要了你,哪怕你恨我……”
似痛苦似挣扎的声音从胤祯的喉头中发出,却永远得不到回应。却又仿佛只有在此时,才能肆无忌惮地放任心上的欲望疯长,成草,成片,长满心田;仿佛只有在此时,才能近乎贪婪地亲吻她睡梦中的容颜,从祭州到行辕,从山居到,每夜,每夜……
“州儿啊……州儿……”
闭眼,轻轻吻上怀中人的额头,一遍遍用唇描绘着她凄清的五官,想象着她或颦或笑,抑或更多地,是她刻薄无情的样子,心,一瞬间被揪紧,胤祯皱紧剑眉,闭目嘶吻,仿佛要吞噬怀里的人儿,手骨暴起,撕开那碍人的衣物,雪白的皓颈让州儿看起来更像是柔弱的猎物,撕咬着吻上州儿的纤颈,让她无声地垂死在自己的吻下。
月光下,微眠的女子清冷如昨,胤祯陡然清醒……
州儿,永远是这幅浅眠昏睡的样子,翻身,将昏睡的州儿温柔又粗暴地平压在行军榻上,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胤祯苦笑,他终究不敢在她清醒时,对她造次。将行军被盖在州儿的身上,仿佛又回到蓟州山居的时候,他搂着她,一睡流年,直到时光覆灭。
帐外,九阿哥高深莫测地看着帐内:“十四弟,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纳兰泽州成为你的死穴!而纳兰泽州啊纳兰泽州,要是你知道十四弟为了你赌上了什么,倾尽了多少,你还会这么肆玊计惮地攀附八哥,朝三暮四么?要是你知道自己对于十四弟有多致命,又是否愿意成为刺向十四弟心脏的最后一把利剑?要是你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死,而十四弟就是你当年千辛万苦要找的人,又会否悔不当初,心痛致死呢?放心吧,在一切的最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的……”
黑暗中,九阿哥笑得仿如地狱的修罗。
☆、第六十六章 行辕撕磨
我感到一片温热的温度覆上我的心房,暖流缓缓进入体内,融化四肢百骸,连内伤深重的胸口也不再隐隐作痛了。
我微张开眼,恍惚中见是胤祯在为我输送内力。
我皱眉,伸手想移开他覆在我身上的手掌,但手刚触碰到他,就被他按住。这次我学乖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而是平静地看向他,道:“州儿不敢劳烦十四爷,州儿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看向我,皱起英气的眉头,半晌,终是将手放开,正当我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他一瞬间又靠近我,他的黑眸对上我的眼睛,皆是流光闪熠,我和他彼此不止见到对方,还见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他低头,抚上我的眼睛,在我颤抖的唇上浅尝辄止。这是一场怪异的触碰,他挑.逗得小心翼翼,而我也顺从得战战兢兢,生怕稍有不慎,就打破了彼此的波平如镜。
间歇,他强势又温柔地吞噬我的喘息,“胤祯……”我颤声唤了声,哀伤的眼对上他的星眸:“你现在是否已经安全了?我……”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是吗?“……你……让我走……”手臂骤然传来痛感,我微微蹙眉,温热的手掌已遮着我不知是否流露痛苦的眼:“州儿,只有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是他自信到自负的蛊惑传入我的耳中……
他说过,只有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而他也用实际行动强势地宣布他的占有权,自上次互伤之后,我应算是被变相软禁了吧?没有人再来陪账打扰过我,包括九爷,而他蛰伏在此,有九阿哥当幌子,倒也没人起疑心。
我与他虽是同在军营,却也是各自养伤。白日,他与九爷等人于主帐议事,可他的事,我依旧不过问。每当无人的时候,我总是幽幽放柔眉头,至少,他暂时是安全的,不是吗?
倒是杜凌霄,我见得更多些。他虽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换了九爷门人所穿的黑衣紫缎服,不过,因他并不算胤祯实际上的下属,并不参与胤祯和九爷的议事,反而闲得很。此时,他又是双手环胸,斜在我的帐子门口,随手抛给我件破了的衣服让我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