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欢+番外(518)
那后果都不堪设想。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轻重,既然这是祖父的忌讳,我自会谨慎处置,不会再随便提起。”祁欢也惜命,不会因为一时义愤难平就去冲动找死。
虽然这件往事,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她却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是非与真相。
所以,还不等祁文景冷静下来,她又是话锋一转:“不过父亲,我还是想最后再跟您确认一下……”
祁文景尤其不想再提那件事,哪怕是在私底下。
面对眼前有些咄咄逼人的女儿,他紧皱着眉头,一副烦躁又焦灼的表情。
祁欢也不管他是否高兴,直接再问:“我就问您,当时外面盛传,都说的是那位信王属意姑祖母,这事儿是他的一厢情愿?还是姑祖母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再也……”
她最怀疑的,还是第三种:“或者是祖父与那位信王私相授受,互相心照不宣弄出来的事?”
若真是她那姑祖母情窦初开,非要恋爱脑,看上了已有妻妾儿女的信王,家里劝她不听,又怕被她连累,所以私下处置了她,明哲保身……
那祁欢即使再不适应,也会试着去理解他们的不得已。
毕竟不能为了一人私情,葬送一族人的性命!
可祁欢最忍受不了,也最怕的——
是第三种!
祁文景一直也没做声,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他其实知道祁欢这样刨根问底是什么意思,可——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也是扎心的很。
他,回答不了!
尤其——
他确实打从心底里觉得恐惧,不想叫女儿去深挖那件旧事。
所以,祁文景咬咬牙,最后只道:“我那时候才多大年纪,又怎么可能事事都清楚?你只要知道此事便是咱们全家最大的忌讳,以后莫要再提就是。前尘往事,孰是孰非又怎样?都是追之无益!”
可是他的这般态度,又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好,懂了。我听父亲的劝,今日出了这道门,有关这件事,我不会再跟家里的任何人提起。”祁欢深吸一口,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切回原来的话题上,“二妹妹的事,拖不得,父亲您也静一静心,先处理此事吧。”
说完,转身拉开门,当即走了出去。
夜里还是有点凉风的,凉风拂面,才叫她觉得方才在屋子里压抑窒闷的情绪都好受了些。
“小姐,披风。”星罗那里也如遭雷击的愣了半天,见她冲出门去,这才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抓起披风追了出来。
祁欢没有拒绝。
她的病还没大好,再是心里不快,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性命开玩笑。
她站在院子里,任由星罗给她裹好披风,系上带子。
看的出来,星罗也是被吓着了,十分紧张,系带子的时候手指都有点不太听使唤。
祁欢于是牵了她的手,露出一个微笑:“走吧,我们回去了。”
彼时的二房院内。
岑氏又是提前备好了饭菜,与祁欣一起等着祁文昂回来。
结果听见院里脚步声,母女俩起身才要迎他……
还好是动作慢了点儿,否则定要被他踹门的劲道伤着。
祁文昂黑着脸,一脚踹开房门进来,吓了母女俩一大跳。
两人对望一眼。
祁欣小心翼翼的试探:“父亲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只以为他是公务上遇到了什么疑难,还是在衙门受了上封的气。
结果,祁文昂看了她一眼,又想到祁欢挖苦他的话,登时迁怒——
祁欢那丫头是讽刺他女儿相貌平平,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这他难道不知道?
但凡祁欣生的是祁长歌,哪怕是祁欢那般姿色,他都一定充分利用了自家优势,还用得着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吃瘪?
“大人的事,你多什么嘴,没规矩!”祁文昂怒上心头,冷着声音数落了一句。
祁欣也未曾想到他会这般冲着自己来,一时愣在当场。
岑氏见状,连忙扶着她的肩膀将她送出门去,一边低声安抚:“应该是衙门的事,你父亲这个侍郎,正式的任命前两天才刚下来,他事情多,压力也大。你别与他计较,我叫厨房重新给你备饭,你回屋吃去。”
祁欣并不是那种被父母责难一两句就要掉豆子的娇娇女,虽然被骂了,心中也是难受,可想也应该不是冲着她的,她便安抚自己释然,乖乖走了。
岑氏给许妈妈递了眼色,叫她去给祁欣重新安排晚饭,自己带上门进了屋里。
虽然如果是公务上的问题,她帮衬不上,但见祁文昂坐着生闷气,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尽量安抚:“是衙门有什么疑难吗?老爷再生气……怎么好迁怒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