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令:嫡欢+番外(1039)
言氏母子三人都视月叶寻意为眼中钉。
言氏出事,喊打喊杀说叶寻意害她,可她拿不出证据;
叶寻惠倒霉,也是又哭又闹说是叶寻意害她,可她口说无凭;
而叶颐楠当时出事之后,依然是咬牙切齿一样的说辞,叫嚣着要杀了叶寻意……
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拿出真凭实据来指控叶寻意。
如果只有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接二连三这些事,叶才植也不是不怀疑叶寻意,可是他能怎么办?
言氏母女以及言氏的娘家,都是他的绊脚石,他们倒霉出事他乐见其成,儿子他虽是想要留下来培养的,可儿子不该废也都已经废了,并且又无凭无据的,他即使算在叶寻意头上,把叶寻意处置了,又能得什么好?
所以事发以后,他就自欺欺人的当成是儿子的胡言乱语了。
他曾经怀疑归怀疑,可是当到了今天,有人拿着切实的证据当面告诉他他儿子的确是废在叶寻意手里的……
这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叶才植一瞬间凶相毕露,脸上充血涨的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国宴之上,皇帝的面前,他立刻就会冲上去将叶寻意暴打一遍。
而现在——
他却只能是死死攥着拳头,忍耐下来。
叶寻意一开始又被祁文晏揭了一段陈年旧事时,的确也是恼恨的跟着慌乱了一下,不过随后也就破罐破摔的无所谓了……
横竖她早就不需要再依附于叶才植,对方知道了也无所谓。
而且——
她身上都已经背着必死之罪了,就算再加一条陷害嫡出的兄长又能如何?
是以,她反而释然下来,唇角甚至挂上若有似无一个示威般冷笑的弧度,居然一句也没辩解。
这件事,祁文晏也不过顺口一提,主要是留了时间给皇帝去查看他那个箱子里的证词证物。
他并不计较叶寻意的态度。
这时候,他便重新转身面对皇帝,继续道:“如若将叶大公子的‘意外’视为第三件案件,那陛下手中瑞王案的涉案证据就算第四件了。”
太子殿下早就坐不住,起身离席跑到皇帝身边去一起看证据了。
此时他便提溜着一张纸,面色震惊的感慨:“这上面画的就是四哥私印的图样了,如果缩小刻到他印章的那个大小,应该是足以乱真的吧?”
皇帝是拧眉看完了那一叠证言证词的,此时便是微微倒吸一口凉气,侧目示意李公公:“去将那些信件取来核对。”
“是!”李公公应诺,亲自去了。
皇帝也没闲着,目光沉沉,满含着威严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林掌柜三人道:“将你们所知道的这整件事情的原委都详细说一遍。”
他一直不理解云珩所谓的那些通敌信件是怎么伪造出来的,如今说是叶寻意弄出来的,一时之间也依旧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林掌柜几个全都唯唯诺诺,冷汗直冒。
最后,也还是林掌柜出面,磕头喊冤:“陛……陛下,草民等人真的冤枉,是被人诓了,事先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印鉴,又是刻来做什么的啊。何况……何况……”
他偷瞄了心如死灰跪着一动不动的叶寻意一眼:“叶三小姐是咱们店里的老主顾了,那日她突然登门说要刻一枚印章,并且给了一张画好的图样,叫我们的师傅只管照着刻出个一模一样的。就……这就是个普通的买卖啊,草民等人真的不知道她是要拿来做什么的。只是因为她要求必须刻的和她画出来的一模一样,尺寸大小的要求也卡的死,这样复刻的活儿精细,很费眼力和手工,草民就收了她百两银子做酬劳。”
皇帝并不好糊弄,该有的警惕性他都有,又问:“既然只当是普通的买卖,后来你们为什么又要弃店逃走?”
林掌柜拿袖子抹了把汗,有些磕巴起来:“就……叶三小姐来取货并且结清银两时候给的都是散碎银子,她原就是相府的千金,以往但凡超过二十两的银子都是拿银票结的,这回却给的散碎银子。小的又不是不知道她高嫁进了王府,富贵了……当时就越想越不对劲。我们混迹市井讨生活的,看人多少都要有几分戒心,否则我那一个铺子也没法开这么些年。当时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就打发老师傅和伙计都回家去,暂时关门两天看看风声……结果谁曾想隔天晚上小的想趁黑回铺子拿点东西,就遇上有几个蒙面的歹人潜入了我家铺子,小的那时候才确定是当真惹上祸事了,躲在对街的暗巷里生等着他们走了这才进去收拾了一下账册,想着万一后面当真有个好歹,总不能死个不明不白,这账册多少算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