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670)
大孔雀们也只能支持。
总不可能在这段可歌可泣的友谊当中扮演反派角色吧——他们俩自己都还想着偶尔回去探探亲的,只是过去一年有雏鸟要带没法动弹罢了。
来都来了,安澜干脆心安理得地住了两天。
村里还是像从前一样安逸,大家对去而复返的绿孔雀都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欢迎,顺便还更新了一下好久没更新、现在有一半都贴着老父亲那个家族的食源地立牌。
安澜在离开前还往树林里走了一趟。
老父亲仍然在她的出生地活动,母亲和另外两只雌孔雀也还停留在那里,“家长团”比起去年来只是多了一张新面孔。
陌生雌孔雀看到她时眼睛里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冷静下来,听着对它来说很新颖、对其他雌孔雀来说都听厌了的父女之间的阴阳怪气。
无论在外面安澜扮演的是怎样的家庭角色,至少在这个绿孔雀家族里,她永远是孩子,是后辈,是可以一起沙浴一起梳理羽毛的亲密成员。
说到羽毛……
原本计划好的今年要用诺亚的羽毛筑巢,结果上回搬家时一根羽毛都没搬走,后来也没想起来这件事。不过今年诺亚的尾巴已经长得很漂亮了,从现在开始收集也不迟。
可惜还没到换羽的时节。
安澜颇为眼馋地盯着老父亲看了一会儿,直把它看得颈毛倒竖、眼刀乱飞,立刻站到了补饲台上,生怕自己又被薅羊毛。
然而迫害这种事逃是逃不过的。
因为没法带走今年换下的羽毛,安澜退而求其次之,从越发老旧的大鸟巢里带走了一根旧孔雀翎作纪念。老父亲越看那根羽毛越眼熟,最后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曾经被薅羊毛的始末,气得追出了两里地,直到晚上安澜都幻听身边有大孔雀在口吐芬芳。
也或许不是幻听。
求偶季过后,规划林里的雀鸣不再零星,每日清晨,每日傍晚,漫山遍野,此起彼伏。
一切变化将从这里开始。
第315章
第二年求偶季,更多生面孔光顾了这片土地。
蕨菜没有错过这年的相亲盛会,下场找到了自己心仪的雄孔雀,彼时豌豆家里的三只小鸡已经可以到处飞、到处给长辈们惹麻烦了。
两片栖息地就这样慢慢地被打通。
安澜过着搭搭雀翎鸟巢、看看风景、探探亲的快活日子,隔年带带雏鸟,偶尔听听家长里短,太太平平、无病无灾地活到了十八岁,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春日午后安详阖目。
意识抽离时还能感觉到诺亚在轻轻梳理着她的羽毛,再睁开眼就已经处于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世界隧道里了。
还没等安澜把新世界的环境看仔细,那股托着她的莫名之力就像赶着离开一样把她往下方一抛,在失重感中极速穿越杂草和土层,一路跌进底下尤为昏暗的干燥洞穴当中。
灵魂和肉体贴合的那一刻,安澜首先感觉到的是饥饿,旋即就是一股怎样都无法忽视的火辣辣的刺痛,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脊背。
有哪里不对!
生活在这种洞穴里的多半是某种动物的幼崽,然而幼崽时期是受到母兽保护最多的时期,况且这具身体才刚出生没多久,怎么可能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呢?难道是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
安澜不敢大意,忍着疼痛拼命睁开眼睛。
光影恍惚了几瞬,她才看清自己所处环境的全貌——和地表呈三十度倾斜的洞穴,顶上由杂草坚韧的根系牢牢抓住,底下被踩得很结实,只有表层浮土会随着灌入的微风轻轻滚动。
一只雌性斑鬣狗趴卧在洞壁边缘。
它毛色姜黄,鼻尖黝黑,斑纹褪到快要看不出来的地步,显然已经不再年轻。那双喇叭状的大耳朵微微向前垂着,时不时抖动一下。其中一只被撕成了花瓣状,和那遍布全身的伤疤一起构成了无数场恶战留下的遗产。
安澜看着它,毫无疑问地看到了一名战士。
此时此刻这名战士正在观察着她和她身后的,大概是另一只幼崽,眼神平静,肌肉放松,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全然没有半点干涉的意思,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就这么几秒钟,疼痛加剧了。
安澜停止观察,条件反射地扭身朝后方咬去。这一咬她才发现自己口腔里的牙齿已经长全了,而且还挺锋利,轻而易举地就撕开了对手的皮毛,在它前肢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出场即满配?!
这是什么战斗种族?!
刚出生的幼崽在防守端极为脆弱,在进攻端却配备了完全和年龄不符的武器,稍不留神就落得重伤或者殒命的下场,意识到这一点,安澜立刻摆脱了太平世界养出的惰性,发狠地撕扯着对手的耳朵,旋即转口咬向侧颈和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