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667)
两只大孔雀心里啧啧称奇,但看热闹归看热闹,谁的速度都没因此放缓,反而还提高了一些,一路飞到补饲点边上才停下来休息。
现在最忙的就是他们俩了。
二月是绿孔雀求偶的时节,今年蕨菜和豌豆都成年了,想必也都要下场去寻找自己的第一个配偶,做父母的就得仔细考察周围的潜在对象。
过去大半年规划林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四只雏鸟在的帮助下顺利存活,安澜和诺亚用非常“敷衍”的方式根据花花草草给它们命了名,难得属于村民听了都会流泪的类型。
而曾经空旷的地段里先是搬来了一些食草动物和杂食性动物,随着这些小动物数量的增多,位居食物链上层的掠食者们也跟着迁徙了过来,到最后慢慢发展出了一个生态系统的雏形。
对绿孔雀一家而言最重要的是多了几个邻居。
以前这里没有绿孔雀活动,现在到处都是八只大鸟活动留下的痕迹,对外来者而言也是一种无形当中的保证和吸引。随着外来者数量增多,这种保证力和吸引力也会慢慢增强。
雄孔雀要求偶首先得划领地当“舞台”,一些刚刚成年的雄性在“闹市区”占不到什么便宜,接下来搬入规划林的绿孔雀数量必定还会增加。
安澜和诺亚这两天到处飞就是在确认究竟有多少同类迁到了附近,以便为马上就要组建起来的相亲团策定行进路线。
结果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好不容易把路线看了个大概,该怎么走也差不多有数了,临到要出门时蕨菜却忽然生病了,一开始只是上吐下泻,后来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吃了放在食盆里的药粉才缓过来一点。
这下安澜无论如何都不想动了。
把状态这么差的小鸡放出去社交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事,对生病的孔雀来说长途跋涉、交配、生蛋、孵蛋哪一项都是消耗,一个繁殖季节下来估计身体都要被拖垮,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养病吧。
做父母的为蕨菜的病情愁了好几天,这几天里四只亚成年都是豌豆带着,如果说姐姐带崽还算靠谱,那哥哥带崽就是纯粹的上蹿下跳了。
豌豆很快就遭到了家长的铁拳制裁。
安澜好像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只雄孔雀等着找对象,毫不留情地把它赶到了领地边缘,催着它开始学习唱歌——正经的那种唱歌。
二十二个月大的豌豆已经出落得非常帅气,尾屏也有了一个很丰美的雏形,然而这只漂亮孔雀碰到了一对“稀奇古怪”的父母,由此对正常配偶关系产生了一点显然是错误的概念。
安澜和诺亚是家人,是伴侣,也是损友。
几个世界以来他们培养出的默契就是大事携手共度、小事互拖后腿,闲得没事就拿对方的黑历史出来搞进攻作战,心情不好就折腾这一出那一出的恶作剧,时不时还要在家里“大打出手”。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豌豆变成一只顽皮小鸡怎么想都是正常的,有事解决事无事创造事也是正常的,现在亲鸟还管得住它,可是将来的配偶就……果然还是得找一只很能打的雌性才放心。
好在——好在,今年豌豆能找到配偶的概率几乎为零。
安澜设想当中这个求偶季节只是让孩子们拿来练练流程的,别到时候搞得歌也不会唱、舞也不会跳,双双成为宅家到老的种子选手。
而且有成年雄孔雀在这块领地里唱歌,很容易吸引到附近的“相亲旅团”,运气好的话还可能会吸引到一些年轻夫妇在附近安家,这样一来距离她计划当中的走廊连通就又近了一步。
豌豆当然不知道父母的打算。
作为一只刚刚性成熟不久的雄孔雀,它只知道按着求偶本能引吭高歌,一边唱一边在树林里寻找阳光最好、最能展示身上羽毛的地方,等待雌孔雀们大驾光临。
虽然唱得有点奇怪,听起来仿佛一只外国孔雀,但至少中气十足,体格不错,健康状况也不错,完全值得过来拐一趟瞧瞧。
于是没过多久,领地边缘就出现了陌生同类。
安澜在一批批绿孔雀中看到了非常眼熟的个体,其中两只去年相亲大会时和她站得比较接近,另外还有一只背后背着卫星定位器,显然是去年被放归野外的三只雌孔雀中的一只。
带着孩子上门的孔雀妈妈们大概对这块规划林还很陌生,从前也没想到要往这里拐,一时间竟然都表现得很好奇,尽管认为豌豆年纪还小、羽毛不够华美,但都给面子地站着看表演。
豌豆……豌豆彻底玩疯了。
此时此刻它就好像那种学了首古诗就想在亲戚面前表演一遍的小男孩,一边表演一边等着围观者夸奖,稍微一夸尾巴都要美得翘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