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198)
其他家庭成员看她叼的辛苦,也总会提出要帮忙。
要捕猎的时候妈妈会帮忙叼,顺便看弟弟;要吃饭的时候外婆会最早吃完然后帮忙叼;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累了的时候,舅舅会帮忙叼。
就这么一直倒手,从白令海到温哥华岛都没有停下来休整。
泡泡也知道安澜心急火燎是为了什么,作为队伍里游速最慢的成员,它拼尽全力跟上队伍。
紧赶慢赶,到达目的地时也已经不早了。
鲑鱼洄游季差不多到了尾声,居留鲸家族陆陆续续地在离开,好在莫阿娜所在的家族本来就居住在温哥华岛,所以每年都走得比较晚。
安澜一游到约翰琼斯海峡就大声呼唤起来。
空气被挤压到声唇里,比平时的声音还要高一些,传播得也更远一些。从西侧绕到东侧,再到西侧,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跑到洗澡用得石滩才找到人。
莫阿娜正在擦背。
看到安澜游过去,它先是发了几个长鸣音,然后不太开心地翻过身继续搓澡,看起来都不想搭理自己的小伙伴。
安澜自知理亏。
虽然前几年一直在说要出去玩要出去玩,但也没说具体时间。今年定下来要去旅行,一家人又早早北上,压根没碰到莫阿娜。十年了,小雌鲸还是第一次独自度过鲑鱼洄游季,第一次被放鸽子。
想想就生气。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
安澜把独角鲸头骨叼到莫阿娜跟前,不停地往前送,一边送一边歪着脑袋打量它。眼看小伙伴又翻身回去擦另一边,光滑得不行了还在擦,皮都要擦起刮痕了,她只好又游到另一边,继续往前送。
原谅我吧。
她用北方居留鲸的语言说道。
我可是千里迢迢带了这么沉的礼物给你呀。
在这种攻势下,莫阿娜很难坚持立场,不过是翻了几次身就翻不动了,晃着脑袋看天看地不看她。但这种假装四处看风景的尝试很快也宣告灭破——
独角鲸的头骨实在是太大了。
莫阿娜不管往哪边看都没法忽视这个大家伙,而且越看越中意;它从来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动物,而且这个角的质地,怎么看都非常适合拿来咬着玩。
要不要原谅小伙伴呢?
小雌鲸很犹豫。
安澜看到它眼神变了,立刻趁热打铁,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甚至承诺以后每次出去玩都会带礼物回来,这才把气成河豚的莫阿娜哄好了。
两头虎鲸又亲亲热热地靠在了一起。
莫阿娜把头骨叼了过去,惊讶地发现角的顶端竟然是半软的,而且角本身是中空的,安澜也趁机给它说起了独角鲸的故事——当然省略了吃的那部分。
当姐妹俩游过居留鲸群时,莫阿娜的小侄女快活地游了出来,绕着阿姨晃了一圈,旋即把礼物接过去自己玩。它还带来了一个老熟人。
从小虎鲸胸鳍下面游出来一条快1.5米长的鱼,膀大腰圆,油光水滑,慢吞吞地摆着尾巴朝莫阿娜游来。
嫩黄过得不错。
安澜不知道鱼可以活几年,端看它胖成这个样子,就知道平时没少从虎鲸嘴巴里扣碎肉吃,吃饱了就往莫阿娜身上一贴,连游都不用自己游。
要是鱼能得三高,这条鱼大概早就是病患了。
可是看到自己的礼物被好好珍视着,这么多年过去都还活跃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怀着这样的心情,安澜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家,每天和莫阿娜待在一起,给它讲发生在北极的故事,从冰山到雪原,从弓头鲸到白鲸,从北极熊到海象。
故事中提到的很多东西都有名字,但在全世界的ETP鲸里,可能只有维多利亚家族的语言里有这些动物的名字,因为这都是一家人在北极时挨个起的。
就像“旅行”这个词汇一样。
莫阿娜听得入了迷,它不停地追问着,眼睛里闪着光。安澜毫不怀疑,在它居留鲸的身躯之下,藏着一颗向往更广大天地的心。
她短暂地考虑过是不是能带上莫阿娜一起走,但对方自己没有这个念头,站在她的位置又不好提及。
于是能做的只有讲述更多更多的故事。
白天讲,晚上讲,睡觉都拉着不让走。因为睡眠频率搭不上,安澜还差点在睡觉时跟莫阿娜的鲸群撞在一起。
鲑鱼洄游季彻底结束的时候,两个家族又要各奔东西。
直到那时莫阿娜才说出了一个憋了七天的事实:小伙伴身上黄不溜秋,看着脏兮兮的,实在是丑毙了。
安澜:“……”
她也不想的啊!
北极冷成那个样子,随便哪条虎鲸过去都会因为皮肤新陈代谢降低冻出一层黄色和绿色的硅藻壳子的吧,没有浑身挂满绿油油的东西回来已经是很爱干净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