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33)
“还需要什么?”
“不要了……”宋玉竹把水喝完,又拿布巾擦了擦脖子和腋下,最后叠成小方块搭在额头上。
不一会军中的郎中过来了,诊了诊脉道:“内伤发热,体虚恶寒,得吃些清热解毒的药。”写了一个方子让赵骁去军队补给的地方拿药。
等郎中走后,宋玉竹挣扎着掀开眼皮:“方子……给我看看。”
赵骁连忙把药方递给他,宋玉竹扫了一眼,见是些解表清热的药道:“将麻黄多加半钱,生杏仁减半,去抓药吧……”
“哎!”赵骁连忙按照宋玉竹的交代,让手下取来药,然后亲自蹲在营外生火煎药。
来往的士兵惊讶的看着他,平日里冷酷无情的赵校尉竟还会给人煎药,真是开了眼了。
熬好药后赵骁端着汤药进了营帐,见宋玉竹躺在床上正在做梦说胡话。
“小张,下午还有几台手术?”
“又得连轴转是吧?真当我是驴了,地主家也不带这么使唤的!”
赵骁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和脸颊依旧滚烫。
宋玉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脸上摩挲:“娘,我好难受……”
赵骁心一软,双手把人从被窝拎出来摇了摇:“醒醒,把药喝了再睡。”
“唔……嗯?”宋玉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赵骁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尽,喝完倒头就睡,睡前还不忘道了声谢。
赵骁帮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不必谢我,若不是我把你拉过来,你也不用遭这份罪。”
第17章 残酷
宋玉竹喝完药一觉睡到天亮,这一夜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
先是梦见上辈子给人手术,站在手术台上正准备开刀时,躺在下面的人突然开口说话:“疼死老子了!把你丢出去喂熊!”
宋玉竹面无表情的让麻醉师加大|麻醉计量,然后割开他的肚子,取出来一个熊崽……
紧接着又回到古代,自己变成七八岁的孩童在江蓉院子里背汤头诗。“桃花汤用石脂宜,粳米干姜共用之,为涩虚寒少阴利,热邪滞下切难施。”①
江蓉摸着他的脸,温声细语道:“我的竹儿真乖,娘给你蒸水晶虾饺。”
宋玉竹想拉住江蓉的手,可小小的自己怎么也碰不到娘亲,一着急便醒了过来,看着昏暗的帐篷顶子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体跟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了,大概都是高烧后的结果。
“咳咳……”宋玉竹清了清嗓子。
“你醒了?”赵骁闻声睁开眼睛,昨天晚上他在旁边守了一夜,快天亮了才靠在床边眯了一会。
“嗯……多谢你……”宋玉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医者不能自医,若是没有他帮忙照顾,自己这一宿高烧准得烧傻了,
赵骁端来一碗温热的米粥:“快,趁热喝了,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
宋玉竹不敢耽搁,端起碗喝了下去,又把晾凉的汤药也一口喝尽。肚子里有的食物,精神好一些,换上干净的衣裳下了地。就是两条腿还是疼的厉害,走起路来直打颤。
赵骁扶着他出了营帐,“今天你别骑马了,我跟伙头房的人打了声招呼,待会你坐拉粮食的车走。”
宋玉竹点点头,虽然木板车不比家里的马车舒服,好歹不磨腿。
外面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北风卷着雨丝打在脸上冰冰凉凉。
宋玉竹围着赵骁给他的披风,窝在一辆拉米的马车上。赶车的士兵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大概是一个人赶车久了有些寂寞,好不容易车上多了个人,嘴跟上了发条似的,叨叨个不停。
“小后生,恁就是给王爷拔箭的小郎中?”
“嗯。”宋玉竹应了一声。
“恁咋这么厉害呢,恁不怕他养那两只大黑熊啊?”
宋玉竹道:“怕也没办法,不拔箭兴许死的更惨。”
大叔呲牙一笑:“恁倒是胆子大,反正俺不行,俺见了王爷腿都哆嗦。”
宋玉竹心想谁不哆嗦啊?那人跟神经病一样阴晴不定的,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把你杀了。他有点怀疑杨元庆是狂躁症或者是xyy超雄综合征,不然没办法解释他这嗜血滥杀的性格。不过古代也没办法做基因检测,就算有自己也治不了。
“对了,小郎中恁能帮俺看看病不?”
宋玉竹强打起精神询问:“大叔你哪里不好?”
“腰疼,特别是这种阴雨天气疼的厉害。”
宋玉竹推测可能是风湿引起的骨痛,风湿分为热弊、寒弊和阻弊三种,需要对症下药,眼下他没办法诊脉只能问问他疼的感觉。
“哎哟,疼就是疼吗,俺哪会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