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戮很乖，柯玄序说什么他做什么，乖的不可思议。

帮忙洗澡的时候天戮脸上的白绫也不会湿，摸上去触感很奇怪，既丝滑又坚韧，柯玄序敢保证自己没有撕开的力量，他好奇的问天戮洗澡的时候可以取下这个，但天戮摇摇头表示拒绝，柯玄序便也没有再多说。

在搓背的时候，他看着小孩子光滑的背部上的两道痕迹，陷入沉默。

以脊椎为线，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对称的伤口，不像普通的伤口那样痊愈后泛着淡淡的粉色，反倒是带着浅浅的金芒。

这是伤口吗？不对，这不是伤口……柯玄序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凹凸不平的两道“伤口”，在光滑的背部太突兀了，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天戮也察觉到柯玄序对自己后背的那两道杠产生疑惑，于是身体抖了抖，声音小小的：“那是留给翅膀的地方，据说羽人成年后便会长出羽翼。”

翅膀还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生长出来的？柯玄序大为震惊，他对羽人不太了解，而古籍上的记载又是少之又少，对于他们的羽翼，柯玄序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难不成是从血肉里硬生生长出来的吗？

“会疼吗？”他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只能这样含糊不清的问道。

天戮坐的乖巧，闻言歪歪脑袋：“不疼的吧，他们说羽翼是羽人血肉的一部分，不会疼的。”

他口中的他们是那群研究员吗？他们口中有什么话可信？

柯玄序不再说话，沉默的帮天戮搓背，将他清洗干净后用大毛巾裹住，抱到了床上，拿过管家准备好的衣服给他套上。

“不急着长大，你还小，可以享受很多童年的快乐。”

长大意味着痛苦，意味着职责与压力，实验体本就受尽苦难，现在，还是让他好好享受这短暂的童年吧。

殊不知在他想事情的时候，天戮乖巧可爱的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得逞的意味。

……

“首领！找到资料了！”圣迪亚娜从茫茫书海中起身，手里捧着一本纸张泛黄的书，封面完全被历史的痕迹掩盖，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清。

但翻开里面的纸张，虽然已经泛黄，但内容依旧清晰可见。

这本书只是这个图书馆里平平无奇的一本罢了，圣迪亚娜原本并没有在意它，直到这本书自己飘过来，落到她掌心里，与之同源的能量向她源源不断的传达着善意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找到想要的书了。

于是她连忙赶往圣殿，将书交于他们现在的首领。

摩挲着破损的纸张，感受着上面流动的属于羽人的能量，华莱亚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找了一周，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他们的祖先果然给他们留下了希望。

这股纯粹的能量，比他们每个羽人都要强大数倍……不，他们完全无法与之相比，那浩瀚的能量不是他们可以妄想的。

他满怀期待的翻开书，刺眼的白光瞬间突破重重文字，将他吞没。

不仅仅是羽人族，白光迅速向外扩散，没过多久就吞噬了精灵族，就连四处分散的鬼族，都一个二个被白光笼罩。

他们一同进入了神明的记忆当中。

眼前不再是茂密的森林，辉煌的天域，残酷的凡尘。

而是一片荒芜，毫无生机可言的荒凉大地。

土壤是枯黄色的，不见一个生命的，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沙尘的气息。

但这并不是一颗死星。

这是一颗刚诞生的星球，没有任何灵智的诞生，就连星球本身都是混沌的。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开口的是桀骜不驯的鬼族，他们向往自由，不受控制来到这里后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出路。

精灵族夹在鬼族和羽人中间，充分的当了和事佬的身份。

好吧，这本身就是他们族群的定位。

“这谁知道啊，应该问羽人吧。”精灵族也是被卷进来的，跟鬼族同样是一头雾水，只能问始作俑者羽人族。

精灵王作为一族之首，朝华莱亚不轻不重的打了声招呼后便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华莱亚：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表明功夫还是得做做的，他面无表情的扇动华美的羽翼，低声回答：“我翻开了一本古籍，然后就被卷进来了。”

简而言之，你们也是被那本书卷进来的。

精灵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能不能说一个让人信服的话出来？

“没骗你，是真的。”华莱亚看出了他脸上的不信任，蹙眉重复道：“我没必要拿自己族群开玩笑。”

好像也是，毕竟羽人族还挺护人的，不可能放任自己族群陷入困境当中。